陈子轻目瞪口呆,火腿肠竟然是随着时代的发展,越卖越便宜啊。
也越卖越不好吃。
陈子轻小口小口吃火腿肠,吃掉一半就停了,他把剩下的给梁津川:“哥哥,给你火……”
“腿肠”两个字卡在了嗓子里。
哥哥将腿上的网兜向里面放了放,大概是想把他的火腿肠给我吃。
陈子轻无语。
梁津川拿过他手里的半根火腿肠:“被你啃的,全是你的牙印。”
字里行间似乎透着嫌弃。
周围人群里冒出起哄声,是性格开放的人在带气氛。
“快吃吧,你弟弟特地留给你的。”“吃弟弟的口水有什么关系。”
在一连串的笑声里,梁津川剥下火腿肠皮,沿着齿痕咬一口,他牙关张合,慢慢地咀嚼着。
陈子轻用眼神询问:好不好吃?
梁津川低声在他耳边说:“你把外面的皮都啃一遍,我就会觉得好吃。”
陈子轻:“……”那多脏啊。
梁津川被国内外的小黄书重塑了性观点,看起来是会要他把两只脚踩上去,夹着搓的样子。
陈子轻惊悚住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而且想法一出来,他布鞋里的脚丫子蜷了蜷,脚心仿佛都黏上了,就和当时在厕所里操累过的双手一个样。
梁津川的粘液有很多,滑溜溜的,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什么病。
啊呀。
陈子轻捂脸抹几l下,扭头看窗外风景。
下午有个站停的时间比较长,很多人下车走动。
站台的吆喝声此起彼伏,陈子轻站在不那么闹哄哄的地方,看旁边铁轨一路延伸出去。
日光迷人眼。
陈子轻掐着腰扭扭:“津川,时间过得好慢啊。”
梁津川双手抄进口袋,他的发顶被解放帽压着,眉眼拢在帽檐阴影里。
陈子轻叹气:“我感觉坐了很久了,结果才只有四个
小时,连零头都没坐到,解下来的二十多个小时咋办呢,我腿不长都酸……”
梁津川听着他的碎碎叨叨:“不如你长翅膀飞。”
陈子轻傻掉。
梁津川凝望一处:“像它一样。”
陈子轻顺着梁津川的目光望去:“我又不是蝴蝶。”
梁津川斜他一眼:“那你啰嗦?”
陈子轻嘴角往下一耷拉:“你嫌我啰嗦了。”
梁津川冷声:“别发骚。”
陈子轻瞪大眼睛。
梁津川忽地抬手,略显温柔地拨了拨他软趴趴的刘海:“回车上去。”
“你先回,我再透透气。”陈子轻说。
梁津川走后没一会,那三个年轻女人里的其中一个买了红烧鸡腿来找他,给他一个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