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未年一只手臂搭着椅背,手抵在额角,又一次扫了眼小未婚妻的脚。
那脚不脏,也跟丑陋难看不沾边,却有汗液,他碰都没法碰,更别说吹,哪怕有激光枪抵着他太阳穴。
楚未年把叠着的长腿放下来:“你在这躺着,我去找冰袋来给你敷脚。”
“又没肿,用什么冰袋。”陈子轻蔫蔫的。
楚未年调笑:“那不是我们析木同学娇弱,oga发情期都没你能喘,一句话喘十几次。”
“……”陈子轻冷哼一声,往下挪了挪,离他远点。
“现在是演小娇妻?”楚未年拎小娃娃一样,把他拎回来,“发烧了都不消停。”
陈子轻没回嘴,他肚子难受,认了会就不行了,忍不住了,喊楚未年快扶他去卫生间。
楚未年没多想就把他抱了起来。
第三次抱了。
前两次都是从后面捞着他的腰,这次是面对面,托着他的屁股。
楚未年没这么抱小孩一样抱过谁,掌心和指尖的触感陌生又强烈,小未婚妻的屁|股肉乎乎的,还挺烫,挺湿。
据说oga一发|情,屁|股又烫又湿。
陈子轻扯住楚未年的金色卷毛:“你走不走啊,我要拉你手上了。”
楚未年面色一黑,他要把人往上丢,手却抱得稳稳的,大步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
陈子轻拉肚子
()了,他吃力地走出卫生间,脸一白,匆匆掉头回去。
几次下来,人都虚脱了。
家庭医生来不慢,到房里却没能给病人检查。
陈子轻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我不要注射!我不能随便用别的药!”
楚未年拽被子:“别在这时候作。”
被子里传出抽噎声。
楚未年看向好友:“怎么办?”
虞平舟过去,他对楚未年说:“你站开点。”
楚未年往旁边迈了两步。
虞平舟站在他站过的位置,微弯腰,放低的嗓音里有着惯常的温柔:“析木,那只是普通的药剂,能让你体温降低,顺带着调理一下肠胃。”
“找扶水哥哥,我听他的,我只听他的,他说可以才可以。”被子里的少年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他可能咬住了手指关节,或者在啃指甲,精神一不对劲就做这两个动作。
虞平舟还没言语,楚未年就哧笑起来:“医学系的学生还能有专业医生靠谱?”
他拍拍好友的肩膀:“平舟,你让开,我把被子掀了揪出里面的小乌龟,你弟弟不教育不行。”
虞平舟说:“跟个吃药进入排斥期的小孩计较什么。”
楚未年:“……”
这话说的,显得他很暴躁似的。
虞平舟拿到床头的手机:“析木,我现在用你的手机联系江扶水,可以吗?”
楚未年古怪地看向好友,用个手机还要先征求意见?当兄长的,姿态至于放这么低?他平时在小孩面前的一举一动,被好友衬托得非常不沉稳。
虞平舟耐心地确认:“析木?”
“你用吧,你给我扶水哥哥打电话,他不一定能接,他做实验很忙的。”被子里探出一双眼睛,又红又湿,接着又伸出一只手,拉住了床边的裤子。
虞平舟点进弟弟的通讯录,里面有“衍明哥哥”“扶水哥哥”“未年哥哥”“文君哥哥”,以及“虞平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