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要掐断,楚未年揽着他的肩膀笑:“怎么我一来就断,是我打扰到你了?”
“……”这话风怎么感觉是照搬的他的?
“没有,聊完了。”陈子轻没事人一样对江扶水告别,“扶水哥哥,你要多注意身体,别为了实验把身体弄垮了,我们下次再聊。”
末了飞快来一句:“扶水哥哥,你好好照顾我嫂子。”
陈子轻把手机揣校服裤子的兜里,转身朝楚未年说:“未年哥哥,你知己喝醉了,在他学生的宿舍,你要去吗?”
()楚未年抬脚就走。
陈子轻快步追上去,把他拉到宿舍,砰地关上门说:“你别去。”
楚未年似笑非笑:“你不对我负责,还要我对你负责?”
陈子轻用身体挡着门:“反正你不准去。”
楚未年欲要把他拨开。
陈子轻眼睛神经质地瞪大,声线立马就尖起来:“你敢去找他,我就要——”
楚未年掐他的脸阻止他尖叫:“找哥哥,取消婚约,不救我的命,不帮着我哄我奶奶。”
陈子轻:“……”
他收起浑身的毛刺,软软地岔开话题,口齿不清地说:“未年哥哥,你怎么这个点来学校,吃没吃饭啊?”
楚未年把掐他脸的动作改成捏:“没吃。”
陈子轻的脸被捏起来,放回去,捏起来,放回去,他有点烦,忍着脾气笑:“巧了,我也没吃。”
楚未年将他的刘海揉乱:“带你去吃饭。”
陈子轻不挪动步子:“啊,可是我让室友给我带饭了。”
“那份送人。”楚未年拎着他就走。
本该在四月公布的虞沈两家婚约情况拖到了六月,拖到了这年高考结束。
陈子轻考得非常好,他当晚就被楚未年接去一家餐厅吃饭,在那里见到了新闻的两位主角。
订的包间,四人一桌,气氛很融洽。
陈子轻就像被三位长辈询问高考的小辈,他一开始还有问必答,后来就烦了,懒得搭理了,只回虞平舟的问题。
四人是两两坐,陈子轻和楚未年一起,对面是虞平舟和沈文君。
陈子轻一抬头就能对上沈文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沈文君的性格落地了。
落地也不够准确,那种感觉形容不出来。
陈子轻偷偷观察沈文君跟两个好友谈笑,内心深处毫无预兆地蹦出一个惊悚的念头,他之前不会已经跟鬼沈文君接触过了吧?
死的附身在活的身上?
陈子轻的后背划下一滴冷汗,要真是这样,那他完全没感觉,他怎么分辨得出来死人活人?
“析木,你怎么一直看我?”沈文君疑惑,“是不是我这段时间太忙了,没有多陪你,让你生疏了?”
“哪会啊。”陈子轻笑着说,“我只是觉得,文君哥哥更漂亮了。”
沈文君弯唇:“析木嘴真甜。”
“喝过果酒了嘛。”陈子轻桌底下的脚被拐了一下,他莫名其妙地瞪了眼拐他的楚未年,还过去一拐。
两人你一拐,我一拐,陈子轻一不注意,拐的力度大了点,桌子都在晃。
虞平舟无奈:“析木,好好吃饭。”
“哦。”
饭吃得差不多了,陈子轻去了趟洗手间,出乎意料的是,他在里头碰见了曾经的放贷人。
溱方孝叼着烟站在隔间门口,人高马大,凶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