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默和岑岁在附近溜达了一圈,没看到什么不寻常的事,也就回了酒店。
到酒店脱了棉衣帽子围巾,岑岁去?拿杯子倒热水,坐下来捂着手,问荣默:“你没看到过?来送货的是什么人吗?”
荣默在她?对面的床上坐下来,“之前有碰到过?一回,是一辆很?普通的小面包车。我有尝试跟了一下,但怕暴露,跟着的时候没有跟得太紧,也就没跟住。后来托人查了一下车牌,发现是个□□,查不到送货车主的信息。”
岑岁端起?杯子放到嘴边喝口?热水。
既然他们?知道干这个违法?,所?以肯定各方面都会很?小心。
她?对这方面也不是很?懂,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喝完水时间也不早了,岑岁和荣默先后洗漱准备睡觉。
他们?俩住一间房,开的是一个标准间,两张床。
关了灯,岑岁躺在床上,眨巴眨巴眼睛,又好奇问荣默:“这种环环相扣,已经铺成了完整网络的造假团伙,应该很?厉害吧?”
荣默躺在她?旁边的床上轻轻应声:“嗯,背后势力应该挺大的,像老刘这种集中出货的地方,还有造假的窝点?,应该也不止一处两处。”
岑岁翻了个身,侧着身子面对他。
虽然什么也看不到,还是看着他的方向说:“那你现在连一个都没查到,这要查到什么时候?就算捣毁了一个窝点?,查不到真正?的老大是谁,也拔不干净。”
说着心里有点?忐忑,又道:“还有这个人的势力那么大,万一我们?要是暴露了,那不是每天都得活在提心吊胆中?说不定没把他揪出来,我们?先嗝屁了。”
荣默被她?的言辞逗笑,轻吸一口?气道:“所?以没打算让你知道。”
而?现在,只能小心更小心,不能有任何一点?失误了。
岑岁又翻了个身,仰面对屋顶。
她?也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撑足了底气说:“我相信邪不胜正?,老天爷肯定会帮我们?的!这种为?了金钱利益昧了良心的人,不可能一直逍遥法?外!”
荣默轻轻“嗯”一声,“一定会的。”
那些藏在阴暗处的东西,总有一天会被揭开暴露在阳光下,无处遁形。
荣默利用古董店小老板的身份,在外面奔波一年。
搭上老刘以后,他经常来老刘这里拿货,所?以现在两个人的关系也算很?亲近了。
当然不管怎么亲近,老刘也不会和他说不该说的话。
他只和他聊一聊古董,聊一聊市场,探讨一下生意怎么做才能更赚钱。
老刘从荣默这里多赚一分钱,荣默则一直想从老刘这里再找到新的突破口?。
但这个突破口?一直也没有找到,所?以就先这么“合作?”着了。
第二天荣默带着岑岁去?老刘的店里看货。
岑岁裹得严严实实的,戴了口?罩又戴了围巾帽子。
进了老刘的店,如荣默说的那样,楼下店面确实只是个工艺品店。
老刘对外宣称也是,他卖的就是工艺品,所?以这个店是合理合法?开在这里的。
而?工艺品背后的生意在二楼,上面基本都是赝品古董。
这些赝品不管是往外发,还是人家来上门看货拿货,都得是信得过?的人。
当然就算被人恶意举报了,老刘也不慌。
他本来也不是按真古董来卖的,他卖的时候就说得很?清楚,这些都是仿品工艺品,价格也是按仿品工艺品的价格来了,并没有干什么违法?勾当。
至于买的人拿出去?怎么卖,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所?以他赚的不是用假货骗人的钱,而?是纯靠走量赚钱,赚那些进假货人的钱。
老刘看到荣默今天不是自己一个人过?来,便笑着问了句:“这位是?”
荣默也很?自然,和他语气热络地说:“我女?朋友,非要跟着过?来玩,没办法?只好带来了。”
老刘看岑岁就是个时髦娇气小姑娘,自然也没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