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裕锦扶着祝璞玉回到房间,等她坐到轮椅上之后,再次折回洗手间。
廖裕锦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了好几遍脸,呼吸沉重地看着镜子里的画面。
最近身体的情况越来越差,这是预料之中。
可他没想到会被祝璞玉看到那样狼狈的画面——她今天忽然反常地找他、又问那样的问题,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
现在的重点不是深究她怎么会知道,而是如何回应她。
——
祝璞玉等了十几分钟,廖裕锦返回了房间。
他处理得很干净,现在整个人看起来一丝不苟,除了脸色憔悴之外看不出任何问题。
廖裕锦坐在祝璞玉对面的沙发上:“我以为你现在不想见我。”
祝璞玉:“你以为得对,我恨你,也不想见你。”
她的手搭在轮椅扶手上,直视着她的眼睛:“因为你在我当初最绝望的时候丢我一个人。”
这是祝璞玉第一次如此直接地承认这件事情。
廖裕锦身侧的手瞬间收紧,心脏剧烈抽动着,酸疼难忍。
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一句话都没有回。
祝璞玉:“然后,你在我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候结了婚。”
廖裕锦还是不说话,他低着头,眼底猩红。
祝璞玉:“你为什么结婚?”
面对这个问题,廖裕锦终于找回了声音:“当时觉得比较合适。”
祝璞玉:“既然这么合适,为什么现在又要离婚?”
廖裕锦:“你问这——”
“当初我被下药,跟江佩矜有没有关系?”祝璞玉打断了廖裕锦的话,不打算再跟他卖关子了。
廖裕锦听完祝璞玉的话之后彻底僵住,像是被人点穴了一般,好半天都没有表情。
等到消化完这句话,他才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