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和怒意交织,祝璞玉张开嘴,狠狠地咬住了温敬斯虎口的位置。
唇舌间很快散开了一股铁锈味儿。
他们两个人仿佛在比狠。
谁都不肯让谁。
但最后松口的人还是祝璞玉。
温敬斯将视线从祝璞玉身上收回来,看着虎口处血肉模糊的伤,起身走出了卧室。
——
冲完澡,温敬斯独自在楼下的客厅坐了一个多小时。
他没有处理手上的伤,视线盯着落地窗外的路灯,目光深邃。
深夜,客厅里静得针落可闻。
手机的震动声,在这份寂静里也显得格外突兀。
温敬斯飘远的思绪被拽了回来,他拿起手边的手机,看到上面的名字之后,走向了露台。
关上露台的门后,温敬斯才接起电话。
电话那边的林澈对温敬斯汇报:“温总,我已经看过了廖裕锦全部的行程,他并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宋先生和他也没有任何交集。”
“好,知道了。”沉默了太久,再开口的时候,温敬斯的声音显得很沙哑,“继续盯着吧。”
挂上电话,温敬斯站在露台,抬起头看向了天边的月亮。
临近满月,今天的月亮很大很亮,看起来触手可及。
可等他真的抬起手的时候,却发现月离他很远。
温敬斯仰头看着月亮,脑子里不断回荡着廖裕锦让祝璞玉离婚的那番话——
早在听到他们两人在酒店的那段对话之后,温敬斯就想过廖裕锦提这个要求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