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璞玉敏锐地觉察到两人的状态,眼皮一跳,掐着掌心问:“有消息了是么?”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对视了一眼,然后很默契地上来,一左一右地搀住她的胳膊,将她带到了沙发上。
祝璞玉没有拒绝,坐下来之后便开口:“没有,是么。”
她在尽力地保持冷静,可颤抖的尾音却出卖了她。
尤杏握住了祝璞玉的手,她的手冰得像是寒冬腊月室外冻过的。
“搜救人员找到了他的手表,已经送到温家人手上了。”周清梵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他们现在在回北城的路上了,葬礼应该是在下周。”
“。。。。。。尸体找到了么。”祝璞玉强忍着耳鸣,送嗓子里挤出了这个问题。
周清梵轻轻地摇了摇头。
“也是。”祝璞玉目光空洞,声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怎么可能找到。”
空难,死都没有全尸的。
“愿愿,想哭就哭吧。”尤杏握紧祝璞玉的手。
她宁愿看见祝璞玉情绪崩溃、嚎啕大哭,都不想看她这样子。
祝璞玉没有反应,她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肚子。
“温家的人什么时候到北城?”祝璞玉问。
周清梵:“陆衍行说,大概今晚。”
她看着祝璞玉,“媒体应该也会拿到消息,你想过去的话,等明天吧。”
祝璞玉没有接话了。
她的目光依旧停在肚子上。
尤杏抿了抿嘴唇,终于提到了这个话题:“愿愿,这个孩子。。。。。。”
她虽然没有说完,但祝璞玉清楚地知道她想问什么。
祝璞玉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忽然闪过了温敬斯找她签股权转让协议那天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