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肯定,温敬斯最后是没上飞机的,否则他不可能还活着;
那么,飞机上他的手表是哪里来的?是恰好有人同款,还是他上飞机之后又下来了?
前者好解释,如果是后者,他是为什么下来的?
下来之后又去了哪里?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忘记以前的事情?
要搞清楚这些事情并不容易。
祝璞玉毫无头绪,只是想着这些迷雾重重的疑点就开始头疼了,胃里犯恶心。
确诊焦虑症以来,她的肠胃就一直不太好,压力大的时候应激反应就会来,恶心干呕成了家常便饭,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坐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周清梵听见了祝璞玉的干呕,马上抚上她的肩膀。
她看向陆衍行:“他的资料查到了么?”
“要明天了。”陆衍行说,“你今晚先好好休息吧,我跟唐凛先回去商量一下,明天有消息了马上来找你。”
祝璞玉点点头,“好,谢谢。”
她的声音听起来恢复了些理智。
这两年里,类似的情况上演过很多次——每一次濒临崩溃的时候,祝璞玉都会忍下去,用最快的时间恢复理智。
陆衍行印象中没有见过她崩溃的状态,就连参加温敬斯的葬礼时,她哭得都很克制。
以前他总觉得祝璞玉薄情没良心,后来才发现她就是这样的作风和性格。
但这样,其实比大哭大闹发泄要可怕得多。
因为她一直在向内剥削,所以吃了两年的药,焦虑症都不见好。
据医院那边说,她用药的剂量还越来越大了。
陆衍行觉得这不是长久之计。
再拖个几年,那根弦断了,祝璞玉的情况会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