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宗辞:“高兴了?”
他沙哑的嗓音,声线压低,多了一点柔情,性感又勾人。
周稚京的心口莫名被刺了一下,酸酸涨涨的。
她闭着眼轻轻描绘他的唇,脑子里是他拿起酒瓶砸人的样子。
那一瞬,她的心情是震荡的。
她一点点吻到他的耳边,低声说:“我想洗澡。他刚刚摸了我的背,我的手。。。。。。”
陈宗辞并未让她继续说下去,直接吻住她的唇,顺势坐起来,“不是你自己非要送上去?”
周稚京没理这句话,只是哼哼唧唧的,反复说着想洗澡。
最后,陈宗辞抱着她进卫生间。
冰凉的水落在身上。
过了一会,才出来热水。
一小时后,两人才出来。
周稚京的浴巾被陈宗辞拿去用了,她从衣柜里拿睡衣出来穿上,顺手开了灯。
床上床下都是一片狼藉。
陈宗辞捡起地上的手机和烟盒,顺手拿出一根烟,可一时找不到打火机。
周稚京一只手抓着湿漉漉的头发,将短袖套上,便拿起脚边的打火机,走过去给他点。
破房子空调热度不够。
陈宗辞这样裸着半个身子会冷。
但这里也没有他的衣服,他站在空调风下面抽烟,暖风吹在身上倒是好一点。
周稚京拿吹风机进来,“你先吹。”
“抽完烟。”
他靠着书桌站着,身上滚着水珠。
周稚京又从柜子里拿了新的毛巾,踮起脚替他擦了擦,顺便擦掉身上的水珠,“会感冒的。”
给他擦头发的时候,陈宗辞将烟头朝下,往后避开,并微微低下头,方便她擦。
两人当下的氛围,怪异的和谐。
两种情绪对抗,却意外的找到了平衡点,让两人都变得平和。
周稚京吹完头发,陈宗辞正好抽完两根烟,她把吹风机放在书桌上,问:“你要吃馄饨吗?”
冰箱里有速冻的。
陈宗辞拿了吹风机,没说要,也不说不要。
周稚京穿了外套出去,不管他要不要先去煮一点。
她站在厨房里等着水开,心脏时不时的悸动,一时都没法彻底平静下来。
这一晚上的事儿,跟电影回放一样,在脑袋里翻来覆去的过了好几遍。
她竖着耳朵,一直听着房间的动静。
注意力太集中,水都要扑出来了,她都没反应。
倒是房间门一开,她就立刻扭头。
陈宗辞出来。
他穿好了衣服,身上的白衫褶皱的厉害,还有红酒渍。
“锅。”陈宗辞提醒。
周稚京连忙把火关了,“你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