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武站在宋时微身后,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这有何难,既是有缘相逢,总不该让顾公子为这点小事为难,科考乃是人生大事,这些银票就当是我赞助公子的路费,预祝顾公子来日蟾宫折桂,金榜题名。”望着眼前出现的百两银票,顾霁瞪大了眼,过了一会方才连连摆手:“这怎么使得,不行不行,我不能要,姑娘还是收回去吧。”章武猛地看向宋时微,脸上带着不可置信。宋时微见他不要,皱眉直接将银票塞进他手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既给你拿着就好。”说完也不管顾霁反应,转身就走。章武连忙跟上:“主子,您等等我。”顾霁看着手中银票,莫名想到出来前村长小心翼翼从怀里拿出全村凑来的二十两银子,何其相似。思绪反转不过刹那,顾霁抬头看着那位姑娘走远的背影,忍不住大声问道:“姑娘,还未请教芳名。”“宋时微。”顾霁将这三个字在嘴里反复咀嚼,深深记在心里,末了将银票握紧。待宋时微回到河边,黄莺和冯如立马将点心和饮子递上。章武站在一旁看着她欲言又止。宋时微翻了个白眼:“你有话说?”章武嘿嘿笑了一声:“属下只是觉得方才主子言行与平日不同,而且属下看主子似乎认识那位顾公子的样子。”“今日我与他是第一次见面,”宋时微往后一仰,胳膊撑在草地上,双眼遥望天际:“有些人,要看往后。”章武眨眨眼:“往后?主子很看好那位顾公子?”“你不觉得他有做大官的潜质吗?”章武瞪眼,想起那位顾公子浑身狼狈的样子,实在很难看出哪里有当大官的潜质,不过倒不好反驳主子,只得闭口不言,但神情颇有些一言难尽。宋时微可不管他是如何想的,反正自己已经在顾霁那里留了名姓,依照他有恩必报的性子,倘若日后真有事找上,定不会推辞。难得出来踏青还能遇上这样的好事,宋时微心情极好,就连许久钓不上来鱼也不生气。几人吃饱喝足返回城里,与此同时被宋时微所救的顾霁这会儿却出现在周淮面前。周淮看过信件后方才抬眼看向眼前青年,眉眼倒比往日温和:“尊师信中所言我已知晓,此次赴考我会派一队护卫护送你上京。”顾霁起身行礼:“行舟多谢大公子。”正是说完了,周淮便问起旁的:“说来我已许久未见尊师,他老人家身体可还好?”说起师父,顾霁脸上露出笑容:“家师一切安好,纵然年岁已高,身体却依旧康健,尤其是训我的时候,声音可谓是中气十足,他老人家也时常念及大公子,这次路过真定府,家师要我一定来寻公子。”周淮也笑了笑:“尊师自由随性,当初说走就走,要不是你此次带信前来,我还不知他又收了徒。”“听闻行舟有一师兄,与大公子有旧,不知道师兄近日可在府城?”周淮摇头:“谢安不在此处。”顾霁有些怅然,不过很快恢复从容:“那看来行舟与师兄无缘得见了。”“今日时辰不早了,你且在府中安心住下,明日我安排一番,后日一早启程。”“如此,行舟叨扰了。”周淮笑着说不会,随后叫来李安带顾霁去偏院歇息,自己则又拿起信看了一遍。已经洗漱好准备睡觉的宋时微若是听见两人说的话,估计也会惊讶不已,毕竟书里可没说谢安和顾霁乃是师兄弟的关系。顾霁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了,转眼过了两日,宋时微几人开始搬回大漠村。黄昌元一家老小早在几日前就已搬回下荒村,据章武说,村里人已经陆陆续续开始耕地种庄稼了。宋时微也觉得待在府城多有不便,来往不经意就会引人注意,实在不自在,因此踏青后没两日宋时微便准备搬回村里。宅子东西不多,大件几乎不用搬回去,只搬些许粮食掩人耳目即可,不过一日就搬完了。重新回到大漠村,重新见到魏才登村民,宋时微竟感觉些许亲切。将东西一一归置好,章武便带着黄莺去了下荒村黄家,顺便带去了从府城买回来的小鸡仔。黄莺坐在车厢内,脚边鸡笼里放了六只小鸡仔,这会儿正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黄莺见状嘴角上扬,忍不住对外面赶车的章武说道:“你到底从哪儿买来的鸡仔啊?之前的年景还能寻到小鸡?”车外的章武嘴角上扬,眉梢泛着璀然笑容:“自然是你男人有本事啊。”“好好说话!”章武没来由摸了摸胳膊,连忙老老实实回答:“市井中多的是有能耐的人,更何况老百姓将鸡鸭这些看作命根子一样,之前雨季搬出城也一并带着了,回城后就养在屋里,我这次也是问了好些人才寻摸到这几只鸡仔,想来岳母一定:()穿书天灾:我在古代囤货逃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