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远朝他脑后一巴掌,“二婚头?”
“不然呢?”小侯爷捂着后脑勺后退两步,“婶婶啥都不知道还敢嫁给您,您还不好好珍惜?叔父,小心天理难容,让您坐实天煞孤星之名。”
楚修远起身整理整理衣袍,漫不经心地说,“只有你们这些年轻人才在乎那些虚头巴脑的。”
小侯爷收起帘布,瞥他一眼凉凉道,“婶婶比我大两岁。”
楚修远:“你婶婶这里比你大十岁。”指一下自个的脑袋。
小侯爷顿时觉得呼吸困难,喉咙干涩,“好心当驴肝肺,以后有你受的!”哼一声,就往外走。
“你们说什么呢?”叔侄二人声音太低,以至于林寒只听到最后一句,就连忙把西边的帘布拉开。
楚修远仗着丫鬟不在,没人听见,胡诌道,“让我多请些亲朋好友热闹热闹。我说这么热的天,稍不留神就中暑,人在咱们府上中暑徒增晦气,实在不美,他就说我不懂。我反驳一句,后面的你都听到了。”
楚沐喜欢热闹,林寒不疑有他,“他还未当家,等过些日子有人请他几次,他就知道这事多烦。”
主人家愁着怎么待客,客人愁着怎么备礼。
楚修远听明白她的意思反倒笑了,“那就不听他的。过两日我们去买些红绸。”
“买红绸干什么?你我的喜袍都做好了。”
楚修远:“把院里的柱子包起来,还要在门窗上挂几块——”
“等等,为什么?”林寒皱眉,“朝廷规定的?”
楚修远下意识说:“不是。以示喜庆。”
“可是——”林寒想说什么,忽然想到,“太常把我接进来那日,好像只有大门和寝室布置一下,旁的和现在一样。”
楚修远:“那时我不在府上。”
林寒听明白了,他想隆重点。
“不用。这几道正门布置一下就行了。”林寒说着,不禁瞥一眼楚修远,“连廊檐下的柱子都包起来,亏您想得出。我当初就不该把管家赶走,让你尝一尝借钱度日的滋味,你就不啥都包了。”瞪他一眼,转身回里面把仨孩子弄醒。
楚修远料到她会这样,摸摸鼻子,噙着笑去吩咐何安,明日买些红绸以
及结婚用品。然而,林寒不放心他,
楚修远和楚沐双双出去,林寒把何安叫到跟前,清单拿过来看两遍,没什么不妥才把清单还给何安。
红菱见她这样忍不住问,“布置喜庆些不好吗?夫人。”
“好,但没必要。”林寒道,“早上布置好,第二天又拆掉,拆下来也没别的用处,不是浪费吗。”说着,忽然想到,“上次那些红绸呢?”
红菱楞了一下,反应过来指一下东边。
“堆在库房?”林寒见她点头,想说什么,一看外面太阳刺眼,“到月底就该凉快了。”
红菱:“是的。到那时是一场秋雨一场寒。”
“记得提醒我把红绸都拿出来。”林寒道。
红菱想问拿出来做什么,眼角余光注意到三位小公子进来,把话咽回去,“我去把瓜拿来?”
林寒嗯一声,大宝宝扑到林寒怀里,抱住她的脖子。
林寒头疼,“不热?”
“不热呀。”大宝宝坐他娘亲腿上,热的汗流浃背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娘,饿。”
林寒戳戳他的小脸,“也该饿了。大宝,二宝,饿不饿?”
俩小孩晌午吃了不少鱼、黄瓜和米饭,不饿,但有点渴。听到红菱去拿瓜,等一下就有的吃,还未清醒的小哥俩呆呆的摇摇头。
林寒见他俩这样,想说出去玩会儿。一看外面太阳刺眼,屋里又没什么玩的,便让兰草把围棋拿过来,跟俩孩子下围棋。
大宝宝从他娘亲怀里坐起来,“娘,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