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他当即就派人去查了,就是查的什么结果,我并不知道……”花适宜抓抓头皮,迟疑道:“我就是瞅着你神色不似知道的样子,就问了一句而已,你——还真不知道!”
李瑰月半晌没有说话,事情很清楚,有人塞了两个并没有中毒却生命垂危的老人到中毒百姓的帐篷里,目的很明白,自然是要栽赃陷害她。萧长空应该已经查到了这个人,然而——他又选择隐瞒真相,保护幕后黑手!
闭了闭眼,瑰月顾左右而言他:“总之,花世书这次帮我良多,我很感激您!”
花适宜再次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正想自谦两句,恰一溜儿小丫头又奉上了新的茶点,这谦逊之词就此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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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适宜端起茶杯,他还真有些口渴。赖红樱的一番宣传,萧府得脸的,此刻又有暇的丫鬟都围着他讨教美容养颜的妙法,对于爱美的女子,无论贵贱,花大夫都是不吝赐教的,少不得要口沫横飞地推广一番美容秘法。方寸,他又跟瑰月主仆说了半天密事,更是口干舌燥。
不经意间,花适宜看到李瑰月正小声命丫头撤去茶水,换一杯清水来。
旋即,麻利的小丫头又给世子夫人奉上了一杯清水,李瑰月端在手里,却蹙了眉,勉为其难地抿了口,就放下了。
“世子夫人,您这是怎么了,这茶不合口味吗?”
花适宜随意地问了一句,记得在镐京的时候,还是李家嫡女的这位可是个爽利人儿,并未见一丝矫情,莫非身份变了,人也变了?
“不知为何,最近不想喝茶,就是白开水喝了,胃里也不甚舒服,我正疑心我是不是着凉了呢。”
李瑰月解释了一句,花大夫的质疑,竟让她立时有坐立不安的感觉。
嗯?!有个答案从花适宜脑中飞掠而过,被他赶苍蝇一样赶了出去。怎么会呢,人家大婚才多久,哪里会这样快。
当花适宜回神的时,才发现,花厅里就剩下他自己,还有上首的李瑰月、绿蕉主仆两人。
绿蕉本站在她家小姐身后,此刻她早移步到花适宜面前,恭敬地蹲身行礼道:“花大夫医术高超,还请您为我们世子夫人把个脉,她最近饮食时好时坏,情绪不佳,睡眠也不太好……”
绿蕉说话的时候,上首的李瑰月已现不悦之色,显然主仆二人并未事先商议请他把脉之事。但有一点绿蕉没有说错,李家这位姑娘情绪很不稳定。
“呵呵呵。”花适宜先笑笑打个圆场,才和缓说道:“我进来就发现世子夫人气色的确没有在镐京初见时好了,可否赏花某个薄面,让花某替您号个脉,有病好好调养,无病皆大欢喜,倒似不需忌讳的吧。”
花大夫都这样说了,她还不答应,就显得不近人情了,李瑰月无奈笑笑,白了绿蕉一眼,倒是主动起身,走到花适宜相邻的圈椅上坐下,并把她的一截皓腕搁到了几上。
花适宜也不多话,搭上瑰月脉搏,就眯起眼睛,细细把起脉来。
同上次刘府医把脉时的情形差不多,花适宜也是把了左手换右手,不同的是,刘府医是疑而不决,花大夫则是成竹在胸。
睁开眼,同绿蕉急切的眼神对了个正着,花适宜冲她含笑点头。
刹那间,绿蕉的神情就一言难尽了,有惊,有喜,有忧,有怨,有恐。
花适宜是个通透人,绿蕉出现这样的表情,他很能理解。
沉吟一番,花适宜对着绿蕉说:“这事儿不可能瞒着她的。”
绿蕉则现出迟疑不决之色。
两人这样表情,都在李瑰月眼中,她疑惑道:“我得了重病吗,我看也不像啊,就是偶尔略有不适而已……”
她说不下去了,有个猜测突然冲入她的脑中,刹那间她也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常常无端地恶心想吐,从前喜欢吃的东西突然不喜欢吃了,甚至看也不想看,有时候怎么也睡不着,有时候能迷迷糊糊睡一天,特别地容易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