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期间,他跟你联系吗?”
严金梅翻了个白眼:“联系个屁!他直接电话都关机的。不过,我知道他其实还有一个手机,就是不知道号码而已。”
许明之闻言,扭头与余光对视了一眼。
“他这一次是什么时候出门的?”
严金梅想了一下,答道:“23号吧,那天早上他原本还来了店里,中午饭一吃,突然给我打电话说要去钓鱼,然后我人还没到店里,他就已经走了,就跟有什么在那等着他似的!”说完,她又哼了一声。
许明之把这些都简单记下后,抬眼看向她,继续问道:“朱明宇你认识吗?”
严金梅一听这名字,忽地愣了一下,旋即敏锐的目光在他脸上一扫,道:“认识。怎么了?难不成都过了两年了,他还想起来要报警了?”
许明之一听这话,就知道当初那股份的事情,恐怕双方之间的矛盾比他们从其他人口中所了解到的要更深一些。至少眼前这个严金梅至今两年过去了,在谈及朱明宇时语气里依然是浓浓的不满。
许明之没有解释,只是问她:“听说当初你丈夫跟朱明宇在新乡镇上合伙开了一家茶叶包装店?”
严金梅面露不屑,道:“什么合伙!那时候,他想开店但是钱不够,就来求我们让我们给他出资,我们也是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点头同意了,当时说好,赚了钱就对半分。结果,这小子精明啊,做假账不说,给自己的工资也是越开越高,还把自己的生活开支全部算进店铺里面,到年底一算账,没赚钱!那店开了两年,我们总共没拿到五万块钱,你说坑不坑?”
“你们总共出了多少钱?”余光忽然插话进来。
严金梅愣了一下,旋即回答:“十万块!12年的时候十万块,在我们县里都能买套房子了。”
十万块,两年回来五万,这收益比例,已经是很不错了。而且他们开的是茶叶包装店,也就只有旺季的时候,生意好些,淡季的时候,生意就不怎么样了。更何况,12,13年的时候,月湖市的茶叶生意还没起来,朱明宇能在那两年赚到钱,还给了他们五万的分红,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朱明宇至少在对待朋友这件事上,应该还是不错的。
“后来你们退股的时候,他给了你们多少?”许明之接过话,又问道。
严金梅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三十万。”
“三十万是一开始的价格,还是最后的价格?”余光又插了一句。
严金梅脸上闪过些许不自然的神色,支吾了一下后,还是说了实话:“四十万,后来他又补了十万给我们。”说着,她忽又声壮起来:“他能拿出钱来说明他这店还是很赚钱的呀!再说了,这价格也就是市场价。而且,当初也不是我们逼着他给的,他自己愿意的,现在又报警,他想干什么!亏得我们还一直把他当朋友!”
“你们真把他当朋友?”余光微微眯起眼,轻声反问了一句。
严金梅脸上神色一僵,讷讷答不上话。
“这两年你们还有联系吗?”许明之问。
严金梅心里头那并不多的尴尬立马就被她抛之脑后了,她神色坦然地摇头:“我和他们之前就不怎么联系,我老公跟他们有没有联系,我是不知道的。”
“他们家造了新房你知道吗?”许明之又问了一句。
严金梅一愣之后,立马摇头:“不知道。他们家造新房了?”说着,忽又哼了一声:“看来钱赚得不少!当初要不是我们出钱给他开店,他能有今天?”说完,又撇嘴无声地嘀咕了两句,估计不是什么好话。
一时间,许明之和余光二人都没再开口。
片刻后,那严金梅脸上又开始出现不耐烦。
余光忽然开口:“你丈夫的照片你有吗?”
严金梅怔了怔,接着拿过手机翻找起来,好一会儿后,她把手机递了过来:“就这么一张,还是好几年前的了。”
余光接过看了两眼后,把手机还给她的同时又问道:“和现在差别大吗?”
严金梅低头看了一眼照片,想了想后,才答道:“不算大,稍微瘦一点吧。他这两年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