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炎因了不能得汗血宝马而致心中恼怒,不由唤贾允、裴秀前来晋王府商议,哪曾想贾允、裴秀却是顺势劝进司马炎代魏称帝,司马炎本就已心有所虑,如何不一拍即合?
遂就于晋王府定下篡魏之策,不仅仅是要得了宝马,更要得了曹魏天下社稷!
既然已是定下,司马炎又如何等得及?
翌日一早,司马炎便就携贾允、裴秀带剑直至皇宫之中逼迫天子曹奂禅让皇位。
且说天子曹奂,自从遣使去了晋王府只想以物易马以后,心中便就忐忑不安:“如果司马炎偏偏得马朕又如何?”
正在心中忐忑不安忧闷之时,却是见使满头大汗归来,不由赶紧问询:“司马炎如何?却是答应朕以物易马之议?”
使者见天子曹奂急切问询,不由放声大哭:“司马炎岂意在马乎?乃在陛下社稷也!”
天子曹奂听罢,不由猛然瘫坐在地:“朕时时刻刻不在担心终有今日,然,不管朕如何担心,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使者见曹奂瘫坐于地,不由噗通跪倒,直把晋王府裴秀所言讲的一清二楚。
“陛下莫怕,也许只是戏言。”
天子曹奂听罢使者把来龙去脉讲的清楚,便也稳稳神,擦拭一下额头冷汗:“但愿如此。”
然,自此却是心中忐忑不安,心神恍惚,举止甚为失措,时至华灯初上本该要用晚膳之时,却是毫无口味,竟然叹息之中难以下咽。
晚膳不用倒还罢了,奈何一夜却是因了焦虑却是连连辗转反侧,竟然无法入眠,只于灯下屡屡唉声叹气。
不觉一夜过去,眼见天明,天子曹奂更是心神不宁,宫女伺候洗漱之时,竟然不知所为,早朝也不能上,无奈只得命太监前往太极殿罢了早朝。
天子曹奂虽是罢了早朝不用上殿,然在后宫之中却是不能稳神,屡屡担心司马炎忽的到了后宫与他要了宝马,要了宝马也就罢了,只怕裴秀之言乃非戏言,一旦非是戏言,只怕他失去社稷性命不保,无奈惊恐之中只得后宫屡屡探视宫外,只怕司马炎忽的出现。
然,越是担心什么,却是越来什么,就在天子曹奂心神不宁之时,却听宫门外乱杂杂一片,慌乱之中却是只见太监奔跑而来:“陛下,司马炎腰悬宝剑携贾允、裴秀气势汹汹而来,其身后,则是五百带甲御林军。”
天子曹奂听罢,不由猛然跌坐于地:“不好,司马炎果来也。”
然,就在天子曹奂连连叹息之中,却是直听司马炎大喊:“陛下何在?”
声音如同炸雷般直刺天子曹奂耳中,曹奂赶紧慌乱之中爬起,整理整理龙袍,跌跌撞撞而出,见了司马炎却是赶紧躬身施礼:“晋王缘何如此早进的朕后宫?不知是为何事?难道为马乎?”
边连连问询之时,边就赶紧示意太监引领司马炎稳稳当当的落了座。
然,司马炎落了座,却是眼视曹奂:“陛下难道只觉得孤如此来是为一马乎?”
问询之时,无论语气还是举止,皆含不屑之意。
“不为马,却是那又为何?”
天子曹奂见司马炎一脸不屑神色,不由又躬身而问。
司马炎见问,却是鼻子里出一哼声,缓缓站起身来:“孤且问你,曹魏至今而威恩天下,谁之力也?”
曹奂见司马炎如此问,不由心中暗思:“要想要马便就明说,为何却是问朕曹魏威恩天下谁之力?难道昨日所言要得朕社稷非戏言耳?”
心中不由惧怕更甚,遂就赶紧颤抖声音而言:“自晋王祖父司马懿而至伯父司马师,再至晋王之父司马昭,皆都乃大魏栋梁之臣而撑曹魏天下,故,曹魏如今威恩天下,乃司马氏之力也。”
司马炎听罢,却是哈哈大笑,不由手指曹奂而言:“陛下却是心知肚明。”
“朕如何不知?今后大魏社稷当赖晋王也。”
曹奂见司马炎哈哈大笑,一时之间竟然觉得无事,不由敷衍司马炎:“既然晋王想得马,朕让人送去府上便是,何劳晋王亲来?”
司马炎见曹奂时至今日,却还是心心念念的乃是一匹马,不由勃然大怒:“陛下,难道心中只有马乎?由此可见,陛下却是胸无壮志,可谓是文不能治国,武不能经邦,既然如此无德无能,又有何颜面居于庙堂之上?天下社稷在汝手中,岂不有愧于天下黎民苍生乎?如此,陛下当自退去宗庙,以天下有德才者居之!”
司马炎忽的暴跳如雷一顿说,不由直吓得曹奂瘫坐于地,只惊恐着双眼看着司马炎,却是一时之间口不能言,所谓惊而失语也。
司马炎看着曹奂竟然惊而失语,不由嗤之以鼻:“陛下如此胆魄,又如何掌控天下社稷?以孤看来,还是赶紧禅让了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