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闻诸葛恪大败,自知孤掌难鸣,无奈之下也只得撤军。
撤军之时,姜维仰天长叹:“只怕从此再无北伐之举!”
东西两线皆大获全胜,司马师一雪东兴败军之耻。
更让司马师高兴的,却是自此朝野上下皆都依附于司马氏,司马氏朝权一时大稳,更加的巩固。
“司马氏又无忧了。”
自从司马懿去世之后,司马师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即刻,大张旗鼓的奖励新城守将张特,直接封为列侯,擢升为安丰太守,以激励魏军建功立业。
更是优厚郑像。
“郑像于新城危急存亡之时,冒死出城求援,哪怕不幸被敌军抓住,却更能展示在危难之时的气节与坚守,以大义之举振作我军声势,安抚城中将士的恐惧之心,在生死攸关之时也不顾惜自己性命,只求不辱使命。昔晋国大臣解杨出使宋国之时被楚国俘获,以命守得忠诚,齐国路中大夫被吴楚士兵抓住,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使命的完成,而郑像堪比解杨之士。追封郑像为关中侯,免除其士兵之身,并允其子承袭爵位,按军中阵亡将领的品级规格厚葬郑像。”
作书以传后世。
朝野上下,皆感念司马师厚恩。
然,败逃回建业的诸葛恪却是与司马师大相径庭,新城之败,竟然要让他身首异处。
诸葛恪本就刚愎自用,如何能自知?
如今新城大败,必觉朝野上下皆都私议与己,大败之后的诸葛恪每每早朝,更觉群臣眼光之中多有埋怨之色。
“新城之败,必致朝中侧目于我。”
诸葛恪不觉心中恼怒,便就以额头箭伤为由,选一景色优美江中小洲暂避,每日里只是吃喝玩乐,不理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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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诸葛恪毕竟乃是东吴首辅大臣,朝野之中本就事多繁杂,件件皆需诸葛恪定策,如此,岂能是他想避就避的?
诏书屡屡发往江中小洲,然诸葛恪皆都视而不见,不仅不返回建业,更是欲于浔阳建一处世外桃源而居。
少帝孙亮虽是恼怒,却也无奈,只得又频频发诏书与诸葛恪。
无奈之下,诸葛恪只得悻悻而归建业。
然,回归建业的诸葛恪却是为了自己威严,便以罪责管控群臣之策,自此对朝中群臣多是呵斥不止,稍有不如意时,轻则发配边疆,重则斩头示众。
朝野上下,一时间无不惊悚于诸葛恪。
即便如此,诸葛恪仍夜夜惊醒,只觉诸多大臣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多有是非之言。
诸葛恪为确保万一,即刻令心腹部将张约、朱恩总管御林军,但凡有不利者,即刻拖将出去,砍头示众。
如果诸葛恪只是罪责群臣,还则罢了,错就错在诸葛恪为死死掌握皇宫禁军,竟然让张约、朱恩之流总管御林军。
御林军本乃同为托孤大臣的孙峻所管。
诸葛恪不觉动了孙峻根基。
孙峻自然不愿意,不由心生怨意:“竟然管到老子头上来了。”
孙峻恼怒之色,自然被也同为托孤大臣的太常滕胤看得清楚。
滕胤,素来就与诸葛恪有隙,今见孙峻如此怨恨诸葛恪,不觉心中大喜,即刻献言挑唆孙峻:“诸葛恪独掌大权,肆意妄为,屡屡屠杀大臣。若果孙公不做防范,只怕哪一日孙公如同孙弘般,待他之刀忽的砍将下来,只怕孙公将血染战袍。而孙公乃我东吴宗亲,岂能做引颈待毙之事?到时岂不悔之晚矣?”
不觉说到孙峻心坎之中。
“诸葛恪势大,一时不知该当如何图之?”
孙峻却是无奈,只得对滕胤叹口气。
滕胤知计已奏效:“少帝面前只言诸葛恪有不臣无君之心,如此,事可成也。”
即刻献计孙峻。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善!”
孙峻不觉大喜:“太常同往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