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菱回答不了。
因为对于关新月说现在就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还给她的话,池菱不用想也知道,这就是嘴上说说而已。
毕竟先不说她不可能让一个女孩子当场脱衣服,就说关新月是权修昀的心尖尖,池菱怎么又可能去逼迫她?
于是深深地叹了口气,池菱压抑着心中的情绪准备开口,可下一刻,一道清正淡然的男声却先一步在她身旁响起——
“可以。”
竟是之前一直不曾说话,存在感几乎为零的尹默,此时看向关新月道:“既然你这么说,那现在你就把衣服还给池菱吧。”
空气倏地一滞。
池菱和连佩儿皆是目瞪口呆,没想到尹默竟然会在这时帮她的忙。
权修昀或许也没想到,于是在关新月僵住后,他微微侧目,看着尹默的眸光闪过几分深意。
见状,池菱连忙回神道:“这,这叫关小姐直接脱衣服多不好意思啊,要不关小姐还是晚点再还给我吧。”
“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尹默却是耿直地看向她道:“又不是你穿了别人有纪念意义的衣服。”
“”
池菱这能不知道吗?
她打圆场,那不是担心尹默身处危险,被权修昀直接为爱谋杀吗!
好在,或许是因为尹默到底是自己的好兄弟,和池菱这个不讨喜的原配分量还是不一样的。下一刻,权修昀已经收回目光,看向了关新月:“我让宋深现在买一套合你尺码的衣服送过来,一会儿你去隔壁包厢换一下。”
“嗯,应该的”关新月微微一顿,握紧了裙摆,乖巧地回答。
随后不过十分钟,风尘仆仆的宋深便已经从隔壁商场买了最新款的香奈整套小香风跑了回来,递给了关新月。
按照现在的市场价,这衣服大概九万多,接近十万,比池菱那件十八岁时自己攒钱买给自己的成年礼,贵了三倍都不止。
可是权修昀给关新月买衣服,买包包,买首饰早就已经不知买了多少了。
所以拿回自己的衣服后,池菱也没什么太大的不忿,只是想着红裙子关新月已经穿过了,她有洁癖以后势必不会再穿,只能洗干净后挂在衣柜里当纪念了。
不过连佩儿却非常不开心,因为这一场“仗”,她觉得从结果上明明是她们赢了,但她却依旧觉得憋屈地不行。
好在接下来,连佩儿便由于临时有工作,压着脾气先行离开了。
于是等大家一起吃完这顿气氛诡异的饭,分开往停车场走时,池菱也连忙拎着袋子,首先跑到了尹默的身边道:“尹默,刚刚谢谢你,要不是你仗义执言,恐怕光是我和佩儿,是没办法把衣服这么快要回来的。”
“我只是站在有道理的那一方,正常说了几句话而已。”
身为律师的尹默滴水不漏地回答,但短暂的停顿后,他又开口道:“可是接下来,你得提醒连佩儿在舞团不要因为私事,报复或是针对关新月,这是为了她好。”
“我明白。”池菱从很早之前就深谙这个道理:“关新月是权修昀的逆鳞,我会和佩儿说,叫她之后在舞团别和关新月接触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