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伤好像不是你应该关心的”
池菱蹙了蹙眉,看着眼前仿佛十分温柔无害的关新月,她从床上坐起来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担心池小姐受伤了,生活上不方便。”关新月亲切地来到池菱的床边:“池小姐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这么多天在医院又没有亲人照顾,只有修昀出于责任心陪在旁边,总归还是有些束手束脚的。所以我过来了,池小姐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尽管说。”
虽然关新月自己也是个病号。
可是此时坐在池菱身边,她贤良淑德的样子,真的特别叫人安心。
不过,这些“人”自然不包括池菱——
池菱轻轻扯了扯唇瓣道:“关小姐,我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倒是你,今天过来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别总是玩虚的了。”
“我池小姐果然是个直爽的性子。”
关新月脸上的温柔微微顿了顿,可是下一刻轻轻垂眸,她不施粉黛的脸上却是浮起了点点的红晕:“我听说池小姐主动给修昀送了离婚协议书,池小姐,你这样的做法,真的叫我很感动。”
关新月真诚地看着池菱道:“我之前本来还以为,池小姐是那种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不顾别人的感受的人,可现在我才发现池小姐真的不像我想到那样,所以我也想当面感谢你。”
池菱有些无言,甚至有些想笑。
因为看着关新月那副自我感动,好像站在道德制高点给予池菱表扬的模样,她实在觉得这个人“神经”地厉害。
可仔细想想,上一世,这样的词汇是万万不会出现在关新月身上的。
相反,那时的旁人形容池菱,倒是挺经常用到“爱而不得的神经女人”这样的修饰语。
所以这世上,果然不管是曾经多么温婉动人,娴静优雅的白月光,在真的爱上了一个男人后,都得变成神经病。
好在这次,池菱不爱则不病,只淡淡地看着关新月道:“顾小姐,我本来以为你应该是没脸来找我的,因为你应该没忘了,上次我去病房找你时,你说权修昀在机场等医生的事情吧?可那时,权修昀真的是在机场吗?”
“这,池小姐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关新月顿了顿,那看着池菱满脸温柔的脸上,此时才僵硬了几分:“池小姐,修昀给我请的医生,是前一天就请来了,只是我那时或许是记错了,所以才但你那天,没真的千里迢迢去机场找修昀吧?”
关新月倒是想。
池菱猜测,这个女人那时打的主意,应该是想骗着她傻乎乎开车好几个小时去机场,再拖着伤腿在偌大的机场找好几个小时,好叫她彻底死了为池琬凝找权修昀求情的心思。
可惜,池菱并没有如她所愿。
并且现在池菱忽然问起关新月这个问题,也不完全是为了秋后算账,而是想测测心中的一个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