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帝国才做好了一半的准备,赫夫风根这里算是布防好了,但后方的防线根本没有布置好,如果他们失败,帝国将一溃千里。
“海尔伯格说得对。”史瓦兹汉默一向不多话,此时皇帝的掌旗官却难得地点头表示同意。
“您就是帝国,陛下。”瑞克元帅坚定地说道。
您就是帝国……卡尔-弗朗茨顿时感觉到一阵阵刺痛,就像是灰蒙蒙的天和击打在他身上的雨滴一样,让他感到了痛苦。
他愣愣地看着远方,敌人将自北而来,一如往常,他们会席卷沼泽,野兽人用粗劣结实的兽蹄将大地撕裂踏烂,诺斯卡的战獒会血口大张着阔步飞奔,接着是诺斯卡和库尔干骑手与他们目露血光的坐骑,然后,头覆尖刀的披甲巨兽甩开恶魔的裂蹄大步迈进,颅骨悬挂在映着血光的盔甲上。
他们阵型凌乱不堪,推动他们前行的只有屠戮的欲望,守卫的凡人所拥有的唯一优势就是纪律,正如百代以来一如既往的那样,迎接原始兽性的将是帝国有序的钢铁阵列。
可,真的能战胜敌人么?
他们真的能赢么?没有了黄金堡垒的加持,帝国真的能够赢得这场胜利么?
“各司其职吧。”卡尔-弗朗茨很想说些什么,但到了这个关头,皇帝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朝着瑞克元帅海尔伯格示意,海尔伯格深深地望了他花了一生效忠的瑞克大亲王家族和帝国皇帝一眼,举起了符文之牙寄怨者,朝着皇帝敬了一个最标准的军礼:“为了查理曼,为了帝国!”
“为了帝国!”皇帝也回敬以一个最标准的军礼,他曾经是个军人,但他现在是个皇帝,而海尔伯格始终是个军人,纯粹的军人,无论内政还是外交,海尔伯格有种惊人的天赋——他总是可以把一切全都搞得更糟,这让皇帝十分庆幸海尔伯格从来都没有牵涉过政治,还是战场更适合这位元帅。
“今天查理曼将会见证属于帝国的又一场伟大胜利。”海尔伯格戴上自己的羽翼头盔,骑上他心爱的混血精灵战马,奔赴前线。
皇帝默默地望着海尔伯格远去的身影,雨水击打着他的盔甲,身后的史瓦兹汉默走上来,他将属于卡尔-弗朗茨的狮鹫金盔捧起。
皇帝似乎有些恍惚:“我是谁,路德维格?”
“你是我们的皇帝,陛下。”路德维格轻声说道,白胡子老爷爷的声音无比坚定。
“那你相信你的皇帝么?”卡尔-弗朗茨望着远方,混沌八芒星大旗已经依稀可见。
“陛下,帝国所有的将士、子民,都将永远追随您。”路德维格只是默默地说道:“无论结局如何。”
“无论结局?”卡尔弗朗茨就这样看着,看着数百面混沌大旗从地平线上出现,看着数之不尽的尖叫与咆哮在耳边响起,看着超过三万名诺斯卡掠夺者正在狂呼嚣叫中奔跑,看着一千头怪兽和混沌恶魔……可能更多正在接二连三地出现。
帝国军队既怯懦又勇敢地立在阵线之中,士兵们争先恐后地朝着查理曼、尤里克或者塔尔祈祷,军士们高声吼叫着用手迅速握紧了战戟,牢记起他们的誓言,决不后退一步,否则他们就会被混沌捶碎骨头。
许多人祈祷:如果不能取得胜利,就快点死去。
“帝国的火药和钢铁在何处?帝国的荣耀和信仰在何处?”皇帝喃喃自语:“一切都如夕阳西下,万物燃尽,诸国化为火海,混沌主宰未来,胜利永远短暂,最后的希望正在消逝,告诉我,路德维格,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的帝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掌旗官能够感觉到皇帝的悲伤,卡尔-弗朗茨自从即位之后,皇帝的大半辈子都在战斗,和帝国的敌人战斗,但帝国依然被逼到了现在这个绝境。
大狮鹫死亡之爪的吼声突然响起,它闻到了混沌的气味,极度渴望撕裂敌人,这野兽恐怕不必等更久了。
“敌人出现了,陛下。”路德维格-史瓦兹汉默握紧了自己的佩剑——审判者。
“那么,至死方休。”卡尔-弗朗茨也抽出了自己的符文之牙——龙牙剑。
“我们将告诉混沌,我们永不屈服!”
“卡尔-弗朗茨!”皇帝的名字在整个战线之中炸响,所有帝国士兵们都情不自禁地吼了出来。
“为了帝国,为了卡尔-弗朗茨!”
这就是帝国皇帝、选帝侯瑞克领大亲王、布伦瑞克大公爵、银色封印的承负者与符文之牙的持有人,查理曼自大海至界缘山脉间一切神圣遗产的继承者卡尔-弗朗茨的答案。
帝国永不屈服。,!
力量,大炼金师已经很多次靠着他强悍地不讲道理的虔门之风扭转战局了。
“陛下,请您后退,这里交给我吧。”瑞克元帅海尔伯格上来说完,这位老帅昨天晚上在一个女人的肚皮上发泄掉了所有多余的精力,他长长的八字胡乱了,或者至少没有平时那么完美了,连续好几个月不间断的战斗让老帅的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他有些神经质地朝着皇帝嚷嚷:“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才是皇帝,柯特!”卡尔-弗朗茨懒得和海尔伯格废话。
“正因为您是皇帝,所以我们必须优先保证您的安全。”海尔伯格强调道:“如果这一仗失败了,那么我们至少还可以在赫齐格和塔拉贝海姆组建一条新的防线,但如果您死在了这里,那么一切都完了。”
事发突然,帝国才做好了一半的准备,赫夫风根这里算是布防好了,但后方的防线根本没有布置好,如果他们失败,帝国将一溃千里。
“海尔伯格说得对。”史瓦兹汉默一向不多话,此时皇帝的掌旗官却难得地点头表示同意。
“您就是帝国,陛下。”瑞克元帅坚定地说道。
您就是帝国……卡尔-弗朗茨顿时感觉到一阵阵刺痛,就像是灰蒙蒙的天和击打在他身上的雨滴一样,让他感到了痛苦。
他愣愣地看着远方,敌人将自北而来,一如往常,他们会席卷沼泽,野兽人用粗劣结实的兽蹄将大地撕裂踏烂,诺斯卡的战獒会血口大张着阔步飞奔,接着是诺斯卡和库尔干骑手与他们目露血光的坐骑,然后,头覆尖刀的披甲巨兽甩开恶魔的裂蹄大步迈进,颅骨悬挂在映着血光的盔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