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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阿克汉一样,巫妖王依然彬彬有礼,他操弄着弗拉德最熟悉的尼科哈拉宫廷礼节,死亡大军似乎可以从阿克汉那坨腐朽烂肉的脸上看到一点似有似无的笑意,但阿克汉将自己的表情掩饰得很好,保证弗拉德无法发出指责。
“我只是在等待您的命令,现在,我是您的仆人。”阿克汉接着说道。
“如果你真的听从我的命令,你就应该按我说得做!”弗拉德傲慢地说道,他立即指责阿克汉的懦弱:“而不是在我暂时离开时选择撤退。”
“我是你的仆人,但仆人不可以没有主人。”阿克汉只是接着说道:“主人不在了,仆人的存在也就没有了意义。”
弗拉德明白了,阿克汉的意思很简单,巫妖王的忠诚是种有限的忠诚,这种忠诚必须在纳伽什沉睡不起、弗拉德本尊健在而且能够发号施令的时候有效。
或许对别人来说,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不过弗拉德不在乎,死亡大军不相信自己会再次死去,他现在是死亡的象征,同时也寻回了冯-卡斯坦因戒指,现在谁能够杀得了他?大概只有布列塔尼亚的那位太阳王有这种实力,弗拉德是骄傲的,他不在乎。
见到弗拉德不回话,阿克汉机械地重复了一遍:“接下来怎么办?请我们的死亡大君陛下示下。”
“没有人比我更懂帝国的防御。”弗拉德傲慢地说道,死亡大君靠在椅背上,他精致地没有一丝瑕疵的深红色诅咒盔甲上散发着浓烈的死亡之气,厚厚的丝光貂绒和白狐绒披风披在希尔凡尼亚之主的肩上,弗拉德用手指拂过自己苍白的长发,保证没有一根头发分叉或者待错位置之后,这才慢慢地说道:“塔拉贝海姆守不住,为了打赫夫风根之战,帝国已经抽调了大半的塔拉贝海姆军队,我了解米登海姆人的思想,他们只会闭关自守。”
“所以?”阿克汉拄着纳伽什备用之杖,巫妖王似乎不打算思考。
“所以,如果想要真正阻止混沌,只有在布伦瑞克。”弗拉德又想起了伊莎贝拉,他曾经告诉妻子,自己会在布伦瑞克——查理曼的城市加冕为永恒大帝,而她就是永恒之后,但一切都随着风飘去了,那是自己人生最辉煌的顶点,也是急转而下的时刻。
巫妖王沉默了两分钟,阿克汉突然咯咯咯地笑了:“你真爱帝国子民。”
“我只是爱一个本就应该属于我的皇位,本就应该属于我的国家。”弗拉德不以为然:“我要建立我的统治,或者至少维持我希尔凡尼亚之主的地位,而混沌不打算尊重我,这才是我必须反抗混沌和联合凡人的原因。”
“那么帝国就会尊重么?”阿克汉的话语十分尖锐。
“会的。”弗拉德站了起来:“我了解凡人,我也了解帝国,大灾大难之后,旧世界将迎来新的一轮洗牌,在经历了毁灭狂潮之后,生者会和死者在一段时间之内和平共处,甚至我们可以合作,我可以唤醒无穷无尽的死者去帮助他们收复他们的家园,再不济也会有东西二帝并尊。”
“帝国皇帝和希尔凡尼亚皇帝?”阿克汉直接问道。
“先成为受到承认的选帝侯开始吧。”弗拉德笑了:“这个时候,高贵的冯-卡斯坦因血裔朝着丧失了超过三分之二主力精锐的帝国主动伸出援手,帝国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他们没有拒绝的权力,您这个时间点卡得真是巧妙。”阿克汉点头,帝国已经危如累卵,即使知道和亡灵合作是饮鸩止渴和后患无穷,这时候也只能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正如双方一年多以来在黄金堡垒上的默契和卡尔-弗朗茨关键时刻的求援一样。
“派你的人多收拢一些帝国难民,带他们到希尔凡尼亚安置选拔我的活人军团,让卢瑟-哈肯沿着埃辛、瓦尔登霍夫城堡一线做好防御准备,混沌不会无视我们希尔凡尼亚的战斗力的。”弗拉德朝着外面走去:“还有,如果可以,去支援一下激流关和屠夫堡,矮人可不能缺席这场世界命运之战。”
“你真爱帝国子民。”阿克汉重复了一遍。
弗拉德不答,他大大咧咧地走了出去。
巫妖王摇头叹气,却又对弗拉德的远大志向敬佩不已,难怪冯-卡斯坦因的血裔们如此拥有魅力和野心。
弗拉德爱帝国子民们?
当然,是爱的,怎么个爱法呢?
就像是农民对自家的地里小麦一样爱。
就像是牧民对自己的牛羊群一样爱。
就像是农场主对猪圈里面的大肥猪那样爱。
弗拉德的爱是扭曲的,在他的眼中,低等人只负责提供鲜血作为食粮和偶尔选拔一些精英成为他的血裔罢了,而与之相对的,他愿意提供不错的生活环境和武力庇护。
可阿克汉深深地清楚,尽管弗拉德的爱是扭曲的,但是以他4000年来的所有见闻来看,能够真正做到这样像弗拉德这样爱平民的帝国皇帝有几位呢?
大概不超过十个。
布列塔尼亚骑士王呢?
大概不超过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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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历2524年的隆冬如期而至,而且来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更早,当莱恩站在库罗纳王宫中看着冰封的桑内斯河时,他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地严肃。
12月气温就来到了零下二十度,这实在是太反常了,布列塔尼亚从未这么冷过。
窗外下着大雪,室内烧着壁炉,莱恩看着新军组建的文书时,外面传来了高跟鞋踢踏踢踏的响声。
军情七处处长欧若拉身穿着一件挂满了珠宝极为奢华的深黑色貂皮大袄,满头珠翠将一头秀发盘起的圣域女巫直接推开门冲了进来:“陛下,有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