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一声,花适宜潇洒地展开折扇,以“招蜂引蝶”之姿摇了起来。
梅唤雪扶额,这人从前叫花自在,后来改名叫花适宜,现在应该可以叫花蝴蝶了!
见梅大家真的恼了,花适宜收起折扇,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才开始说话。
“你们知道我从哪里来?”
梅唤雪魏大鹏对视,都很想上前泼这货一脸茶水,都什么时候了,卖起关子来还没完了?于是,两人很有默契地都不接话,反而抱臂看着花适宜。
“别这样看着我啊!”花适宜受不了了,投降道:“我刚刚从承恩侯府里出来。”
梅唤雪美目流转,暗忖:承恩侯府里只住着侯夫人殷氏,花适宜是名大夫,他从承恩侯府出来……莫非,殷夫人病了?
花适宜冲朝他看的梅唤雪肯定地点点头:“不错,殷夫人的确是病了,大约半月有余了。”
“哼!该!”梅唤雪向来不喜殷氏,她也没有掩藏这种不喜。从前她跟殷氏素昧平生,谈不上喜恶,可她冷眼旁观,殷氏对月儿的态度后,就很不喜欢殷氏了。一个人得偏执、刚愎到什么程度,才会对月儿那样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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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梅唤雪还是忍不住问:“她——得了什么病啊?”
花适宜神色就淡了下来,眸中既有同情又有责难。
“心病!她得的是心病。情志不舒、愤世嫉俗、狂躁不安……还有自残倾向!”
这——是什么情况,堂堂殷家嫡女,会因为打击而变成这样不可理喻的样子?!
梅唤雪不敢置信地问:“你确定你说的人是李殷氏,月儿的……母亲?”
“唉!”花适宜叹气:“确实是她,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承恩侯府找了好多大夫去看过,今日才找上我的。”
“她要疯趁早!”梅唤雪可没有同情心分给对月儿残忍的人。
“可不是像疯了嘛!”花适宜叹道:“我看到她的时候,她钗横鬓散,指着我破口大骂!”
“她骂你?骂你什么?你得罪过他?”
花适宜摸着鼻子,颇为无奈道:“我怎么会得罪过她!我去她府上给她看病,不求重金酬谢,起码有个好言好语吧。”
放下扇子,站起身,花适宜学着女人的样子,掐着腰,伸出一根手指头,气喘吁吁地说:“我不要你给我看病,我没病!你们都是跟那个丫头一伙儿的,都是想来害我的。我知道,我知道!”
“她就是这样,指着我的鼻子,把我骂出来的!”
无视花适宜满脸的委屈,梅唤雪同魏大鹏对视无言,殷氏身体应该没病,她的病在心里!
等等,梅唤雪突然问道:“你说她有自残倾向?”
花适宜摇摇头,无奈道:“这是侯府里的一位袁嬷嬷拉着我偷偷说的,她很担心殷夫人,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这是一位忠仆,她说,夫人因为丧子,方寸大乱,让我不要怪侯夫人。”
“呵呵!就她死了儿子吗,整个江南,有多少家庭失去了亲人,人人像她一样将责任归咎在他人身上,那还得了?她要自残,就让她自残去!”
梅唤雪出离了愤怒,对殷桓娥已经没了一点好感。
“诶,家主,这说不定,就是个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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