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跪好,阿秀忍不住抬手擦汗。
魏澜平躺着,就在阿秀举手的时候,透过她宽松的袖口,魏澜瞥见一圈青痕。
眉峰暗挑,当阿秀擦了汗倾身过来要捏他的肩膀时,魏澜突然抓住她右手。
阿秀浑身一抖,惊恐地看向魏澜:“世子?”
魏澜撸起她的袖子,灯光皎皎,阿秀雪白的腕子上赫然有圈青色的勒痕。
“谁掐的?”魏澜冷声审问道。
阿秀瞥眼手腕,目光躲闪,嗫嚅道:“没人掐我,是我,我有支镯子太紧了。”
魏澜的手心很烫,阿秀试着挣脱他。
魏澜松开她手指,却攥住了阿秀的手腕,正好按在那勒痕上。
阿秀“啊”了声,好疼。
她委屈又惶恐地看着魏澜,这兄弟俩怎么回事,为什么都要掐她手腕?
“说,谁掐的。”魏澜加大了力气。
阿秀疼,她不敢瞒了,哭着道:“是,是二爷。”
魏澜这才松开。
阿秀缩回手,跪在那里轻轻地啜泣:“我去探望少爷,二爷误会我故意害少爷。”
魏澜坐起来,冷声问:“所以他便对你动手动脚?”
阿秀一惊,动手与动手动脚好像不是一个意思?
关系到自己的清白,阿秀擦把眼泪,快速解释道:“不是,不是您想的那样,二爷训我,我无地自容想走,可二爷还没有说完,便拉了我一下,您,您若不信,当时少爷也在场,我与二爷从来没有落单过,真的!”
魏澜相信二弟没有那个胆子轻薄她。
“他训了你什么?”魏澜扯扯中衣领口,目光锐利:“一字不差地学给我听。”
阿秀低着头,魏沉字字诛心,她想忘都忘不掉。
绞着衣摆,阿秀一边落泪,一边转述给魏澜听。
魏沉说她算不得真正的世子夫人。
魏沉说她给他们兄弟当粗实丫鬟都不配。
魏沉还说,叫她待在屋里不许出门,别再出现在他面前。
“世子放心,从今往后,我不会再乱走,我就待在您的后院,哪都不去。”
擦擦眼泪,阿秀乖乖地承诺道。
头顶却传来一声冷笑。
那笑声令阿秀毛骨悚然。
她不安地看向魏澜,她哪里说错了吗?
她才抬头,魏澜突然靠过来,大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阿秀浑身哆嗦,被迫仰着脸面对魏澜阴鸷的凤眼。
“二弟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到底是我娶进门的妻子,还是还在把自己当二弟的女人?”
阿秀越抖越厉害了:“没有,我没有……”
魏澜目光一寸寸扫过她的脸,最后回到她泪光点点的眼中:“那你是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