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来人的刀剑上都沾了毒,无论长箭和暗器,只沾一样都是危险。
“世子明察,这刺客同我真没关系!”
李婉清往后退了一步,眼中惊慌闪过。
只是转而想起小院里的宋锦茵,又忆起适才他话里的询问,李婉清面色逐渐沉稳。
这人若真打算动手,根本不会多此一举问上一句,不过是有所怀疑,又因着宋锦茵同她还算熟络,便打算让他的杀意试探一二罢了。
思及此处,李婉清一颗心稳了下来,强撑着冷静开口。
“我确实是想试试新弄出来的药粉有没有用,同迷香有何区别,顺势也想让世子和锦茵姑娘多些独处,往后好能以此在世子这处行个方便,但也仅此而已,就算再借我几个胆,我也不敢同旁人勾结,来害世子和林公子。”
顿了顿,李婉清又道:“我连买卖都不敢同林家公子做,生怕惹祸上身,又如何敢做这样的事,世子与其心生怀疑,不如先让我瞧瞧这些毒,以免。。。。。。”
“不必。”
肩上一侧已经有些麻木,饶是点了穴也于事无补。
裴晏舟看了眼夜幕沉沉的长街,下颌紧绷,像是挣扎了许久,才侧身往钱来客栈行去。
客栈掌柜脸色不太好,应是听到了不远处的动静,开门时连赔着的笑都有些僵硬。
裴晏舟眼前早已有些模糊,但依旧强撑着未倒下,直到进了屋子。
“将客栈全部包下,明日一过,让人去请客栈东家。”
“请客栈东家?”
林景修不解,却见面前的人倏地吐了口血,而后小心将装着碎掉玉佩的荷包放好,这才抬手擦了擦唇角。
“这客栈后头是个情报网,掌柜如此镇定也不似寻常人,花些钱,查查是谁买了你我二人的命。”
李婉清退去仓凛屋里,换来了木大夫。
见着仓凛伤口越来越暗,她伸手拿出了自己腰间的匕首,倒了些粉末在上头,而后放在火上烤了烤。
而裴晏舟那处,林景修眼见着他脸色越来越白,连木大夫都急得满头是汗,也不免越发焦急。
“还能是谁,你不都说了是易家,你先让木大夫瞧了伤口再说!”
“知晓是一回事,借此见一面客栈后头的人,又是另一回事。”
裴晏舟眸色逐渐混沌,肩膀衣袍褪下时,扯到了翻出的肉,他眉心一皱,却强忍着未发出任何动静。
。。。。。。
这毒比李婉清想象中阴狠,仓凛更是久久未醒,伤口眼见着愈加骇人,她只能退到一侧,听着木大夫的吩咐。
尤其是裴晏舟的伤势,原本的风寒本就越拖越重,如今伤口处又中了毒,便越加病得厉害。
“还是不行,这毒颇为棘手。”
李婉清收回匕首,看着木大夫摇了摇头。
伤口处的腐肉被剜去,那样的痛楚,连仓凛在昏睡中都蹙眉不适,可裴晏舟还带着些清醒,却一声不吭地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