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说:“我入狱前听闻屏县县令风评不错,人很有才干,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被捕了?”
有人猜测道:“我觉着是被人诬陷了吧,我此前亦有所闻,听闻屏县县令任职半年,屏县财政便转亏为盈。”
杭舒章浅咳了一下,提议道:“要不,你们少说几句?或可有机率出去?”
众人纷纷大笑道:“进了天牢的官员,能活着走出去的人十不足一。”
“那或许你们说的话,会加重罪名呢?”杭舒章双手一摊,丢出了一句。
众人回想方才说的话,好像也没有那句出格啊!
“所以,这位大人,你是因为什么事被捕入狱的?”
杭舒章道:“违抗圣旨。”
!!!!!
众人缩着脖子往回退,这家伙连圣旨都敢违抗!
哦,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方才猜测他是不是被人诬陷!
谁都可以诬陷他,谁诬陷他都可以有此猜测!
关键是,他违抗圣旨啊!
这个不需要诬陷。
若是说他进天牢是诬陷,那岂不是在怀疑皇上说的话?
夭寿啊!!!
刚才说话的时候怎么没有人拦着一点?
杭舒章把地上的干草堆收拾到一边去。
这干草也不知晓多久没有换新的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上头睡过。
一股子说不上来的臭味。
好似有汗臭味,有尿味,还有一股子死老鼠的味道。
挑了一个相对干净的地方,杭舒章铺上被褥,睡觉。
虽然路上有囚车可以坐,但是颠簸一路,劳累得很。
方才地上太脏,实在躺不下去。
现下有被褥,简直恨不能与周公手谈一局。
四周的狱友们都不知晓要怎么评价杭舒章才好。
能吃,能喝,能睡。
就,看起来是个不怕死的人。
杭舒章管不住其他人的想法,头沾枕头就昏睡。
要不是狱卒来提人,她还没醒。
狱卒骂骂咧咧道:“老子在这天牢也有一二十年了,就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官。”
杭舒章被吵醒,心情不佳,没有搭理狱卒的碎碎念。
此前在屏县,整天案牍劳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