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之后。
永帝道:“朝臣争论不休,难下定论,朕给你个自辩的机会。”
杭舒章跪在地上,把事情始末说了。
落井下石派:“皇上,臣以为不论如何,杭絮之抗旨不遵就是谋逆之罪。”
保杭派:“皇上,臣以为杭大人也是为那童男童女讨回公道,虽行为激进,但情有可原,该从轻发落才是。”
“臣以为,定是杭絮之治理有失才导致有以活人祭祀之风,这才造成如此惨案,该斩首示众才是。”
“臣认为杭絮之任职一年多来,勤勤恳恳,屏县的百姓生活富足,之所以有活人祭祀之事乃是因为天灾,与杭大人无关。”
“杭絮之任职之时,不曾提前察觉天灾降临,提早做好防范,便是渎职。
前有渎职之罪,后有抗旨不尊之罪,两罪并罚,再加一条命都不够斩的。”
“臣认为,杀人抵命,杭絮之按律行事,并无不妥,至于未能察觉天灾将临,谁人敢偷窥天意?”
“可是据臣所知,杭絮之曾上奏给感州刺史,言之必有天灾,请感州刺史上报朝廷。”
“既是有此推测,为何不见感州刺史上报?”
“你。”
杭舒章听得众人扯皮。
估计方才也是这般扯的。
偷眼看了一下上首的永帝。
永帝都快睡着了。
杭舒章跪得笔直,听着朝臣扯皮。
那模样,好似与她无关一般。
“皇上。”
永帝如梦初醒,嗯了一声,不曾发话。
落井下石派的官员:合着您没听啊?
保杭派:君威难测。
永帝:“杭絮之,你以为如何?”
啊?我以为啥?
“罪臣以为,这位大人说得在理。”杭舒章指了一下旁边帮她说话的大臣。
永帝:所以,刚才他说了什么?
“既然苦主如此认为,便照此办理吧。”
刚才说话的那个大臣:我刚才说的是,既是有此推测,为何不见感州刺史上报?
这个可怎么办?
朝臣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