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先生是如何识得悠儿的?”
苏韵香道:“南姑娘在杭弟手下任职,去岁除夕我去找杭弟叙旧,这才识得南姑娘。”
沈泠问道:“苏先生可是对悠儿有意?”
“南姑娘性子爽利,灵动活泛,是个极好极好的女娘。”苏韵香捧着茶盏,摇头晃脑的说道,那模样,像极书呆子。
沈泠的声音突然变冷。
“我奉劝苏先生不要对悠儿有什么非分之想。”
苏韵香笑道:“在下是守礼之人,但南姑娘实在惹人喜爱,还请沈娘子成全。”
沈泠道:“她的婚事不由我做主,不敢当苏先生之请。”
“那不知,谁人能为她做主?”
“除了她自己,无人能为她做主。”
苏韵香紧追着问:“那不知如何才能赢得南姑娘芳心?
沈娘子照看南姑娘长大,自当是很熟悉南姑娘脾性。”
沈泠把手上的茶盏往案上一跺,冷然道:“此事,我爱莫能助,告辞。”
说完之后站起来往外走去。
苏韵香忍笑看着沈泠甩袖而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这沈娘子,分明是对南轻悠有意。
却不知为何,不肯敞开心扉。
南轻悠道沈泠是她姨娘,可沈泠的装束,分明是个未成婚的女娘装束。
哪里出了问题?
晚上南轻悠赶沈泠出门,不让沈泠待在她的房间。
可沈泠放心不下南轻悠,也不放心苏韵香。
于是忍着南轻悠的坏脾气,硬是留在了南轻悠的房间。
“悠儿不要使小性子,若是你半夜醒来要喝水如厕什么的怎么办?
你现下一点力气也无,苏先生他一介外男,终究是于礼不合。”
南轻悠不再说话,翻身滚进了床的里侧,留出外侧。
“知道了。”
沈泠却是找掌柜的多要了一床被子,在地上打地铺。
南轻悠道:“你不睡床么?”
“我睡地上就好。”沈泠扯散被子,准备躺下。
“你不是要照看我么?你睡地上生病了怎么照料我?莫不是到时你要我拖病照看你?”南轻悠漫不经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