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舒章一愣。
这南轻悠小小年纪,哪里来的这许多感悟?
不过也是,男子娶妻纳妾可以娶纳比自己小十几岁甚至几十岁的,女娘为何不可?
苏韵香道:“南姑娘不知有没有细看沈泠的装束,她迄今为止,还是未出阁的女娘装束。”
南轻悠道:“我问过了,当时我大闹一场,离家出走后。
我父亲被气得吐血,后来病愈之后外出经商去了。
泠姐姐尚未与我父成亲,是以还是女娘打扮。”
“既是如此,南姑娘不妨再病得重些,性命垂危那种,不知南姑娘是否能把握?”苏韵香说得坦然,丝毫没有愧疚的意思。
南轻悠佯怒道:“我现下怀疑苏大人是想要我的命。”
杭舒章说:“倒也不用如此极端,性命之事,岂能儿戏。
过得几日,南姑娘找个由头逼问她的真话。
若是她不肯说出真话,便以离家出走,永不回来见她为由试试。
倘若她当真不肯,南姑娘便放手吧。”
苏韵香说:“絮之的法子太过柔和,我瞧着没什么效果,纯属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南轻悠附和道:“是啊,倘若她当真硬着心肠不说,我岂不是永远没有机会再见她?”
杭舒章叹息着摇头,恨铁不成钢道:“谁让你那般认死理了,场面话不知晓么?
实在放心不下直接耍赖就是,此前你对着我耍赖之时,也没瞧见你这般讲礼守诺。”
苏韵香和南轻悠互相对视一眼,南轻悠在想,原来你是这样的杭大人。
苏韵香则是气闷不已,絮娘不知什么时候学得这些无赖之法,每次用来对付自己,自己是半点招架之力也无。
看着两人的眼神不对,杭舒章面上故作镇定。
心中则有些窘迫,一不小心把心中的实话说了出去,此后在两人面前那是一丝威望也没有了。
南轻悠拍手叫好:“杭大人好主意,走,咱们去吃晚膳,我现在觉得我强得可怕。”
苏韵香:“絮之,你这是误人子弟啊!教的都是些歪门邪道。”
杭舒章:“我本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意有所指,一句话成功的把苏韵香闹了个大红脸。
南轻悠看着苏韵香泛红的俏脸,疑惑问道:“二位大人,你们在打什么哑谜?为何杭大人一说正人君子,苏大人就脸红了。”
杭舒章不答话,去自己的包袱中挑挑捡捡,最后取出一捆小册子出来。
册子被卷起来成圆柱状,中间捆了一根布条。
杭舒章把东西递给南轻悠,“最后再助你一臂之力,若是不成,我也无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