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出了孤城地界,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后。
顾梦寻押着两个猎户回到军营。
审问过程很顺利。
孤城并没有什么江湖上的能人异士在这里。
每次有军队驻扎之后,均是两个猎户去云江中投放牲畜的尸体。
只要牲畜尸体浸泡过的水源,人喝了就会生病。
把军队吓唬走了以后,俩人再去把牲畜尸体扯了。
杭舒章闻讯赶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两位瞧着也不是会医术之人,怎知这死物浸泡过的水不能饮用?”
一人道:“我有一次在山上找不到水源,后来好容易找着了,那水塘中有死鱼,我渴得厉害,不曾在意,后来大病了一场。
我寻思着其他牲畜或可亦是同理,于是就拿其他东西试了一下,验证了死物浸泡过的水,人不能用。”
顾梦寻皱着眉头问道:“二位与永国有何冤仇,要如此行事?”
另一人愤愤道:“我二人均是良民,奈何十余年前那孤城城主瞧上我妻子。
威逼利诱不成,便以通敌罪将我捕入大牢,若非得我黄布兄弟搭救,早已人头落地。”
杭舒章和顾梦寻四目相对,均没有想到会是这等糟心事引发的。
杭舒章道:“半个月前百姓的暴动是你们二人挑起的吧。”
前一人道:“是。”
顾梦寻双眼微眯,冷声问道:“可还有其他同伙?如实招来。”
另一人说:“没有,我们四人分管孤城,他们二人管城内,我二人管城外,那两人已经被你们射死了。”
杭舒章冷声道:“最好如此,若是让我发现还有同伙,本官的手段,你们是知晓的。”
两人跪在地上求饶道:“求二位大人放过我们吧,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顾梦寻没有说话。
杭舒章沉思片刻,淡然道:“虽则你们二人是逼不得已才用此手段。
但想杀本官之心却是实实在在,且已动手了。
谋杀朝廷命官罪名成立,投毒更是罪加一等。”
“大人,虽然我们投毒,但是这毒害不死人,我们没有害人啊。”
杭舒章道:“军士身体强健,尚且受不住这等迫害。
你们为了自己把控孤城的私欲,可曾想过云江下游的百姓?
百姓身体不似军士强壮,尔等怎知,下游百姓没有因为此事而丧命?”
两个人找不到话来辩驳。
杭舒章道:“本官不是什么仁慈的人,但亦绝不滥杀无辜。
本官会请顾将军帮忙去查询下游百姓有无因此而丧命的。
若是有,本官决不轻饶,本官手中亦是染过血的。”
两个猎户垂头丧气,不再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