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师傅,咱们打个赌如何?我赌洛阳那边,对这件事的处理手段,会不了了之。”
“怎么可能,死了个四品御史,那来俊臣是武皇亲信,说他畏罪自杀,武皇肯定不信!”
“……如果我赢了,仙蕙儿以后就名正言顺住在我家,不用再背着你和师娘偷偷摸摸过来,如何?”
“好!若这事能善终,我就为你们主持婚礼,送她过门!”
“哇,师傅,你真是痛快,不过我答应了仙蕙儿,要给她一个风光的婚礼,所以你只需要满足我的小小赌约就好。”
李冉晒然笑笑,并没有说他赌输之后如何……因为,李显已经慌到了忘了这茬的程度。
况且,他真没有输的可能。
一个月后,洛阳城的钦差果然到了,径直到庐陵王的府邸宣旨。
李显忐忑不安,汗如雨下,听完圣旨的内容后,更是瘫软在地。
完了,武则天生气了!
那满满的怒火隔着厚厚的绢帛纸都能喷薄欲出,仿佛幻化出武则天指着人鼻子大骂的悍妇形象。
惩罚很多,足足五条。
“冉儿,你还说武皇会冷处理此事,你看看这诏书!”,钦差走后,李显哭丧着脸,一副天塌了的模样。
“……师傅,你到底有没有看诏书的内容,这还不叫冷处理?”
李冉一脸无奈,为何这老丈人面对武则天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真就血脉压制了?
“这五条惩罚,对师傅你而言,不是跟没有一样?”
“这第一,下禁足令,不准你离开庐陵,没问题嘛,大冬天的,你还能去哪儿旅游不成?”
“第二,闭门思过,简单嘛,又没人监督,莫非你还真打算写悔过书什么的?咱们把门一关,在府上开开趴体,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多舒心的生活。”
“第三,不准再修路扰民,这也简单,咱们该招的人手已经招了,该捞的好处也捞够了,把剩下的吃瓜民工遣散便是。”
“第四,由御史台派人监督你,这不正常么,来俊臣是在庐陵因为你的案子死的,那王弘义又被铁证捶得死死的,御史台连着损失了两各个人,她为了安抚御史台,必定会从其他渠道给予补偿,至于监督,庐陵这一亩三分地,谁监督谁你心理没数么?”
“而第五条,让你多为百姓和皇上祈福,以半年为限上报成果,拜托,这第五条哪是惩罚,根本就是给师傅你的鼓励好吧。”
李冉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打醒,低声道,“师傅,这五条,分明是默许你低调发育,别招惹事,多歌功颂德,妥妥爱护你的表现!应该是朝堂上张柬之和太平公主帮你争取了好久的结果,否则武皇没这么好说话。”
“真,真的?”,李显犹自狐疑不定。
“……比金子还真,我要是你,得赶紧写几封信去感谢人家,顺便送几份大礼。”,李冉又好气又好笑,“再说,程伯不是已经进京打探消息了?他脚程比钦差快马慢不了多少,等他回来,你一问便知。”
说曹操,曹操传,当天下午程伯便赶到,果然如李冉所说,朝堂上为此事争论了好几盘,最终在裴东来的鲜明态度下,来俊臣罪名坐实,念在已死的份上,不再追责,而王弘义就不走运了,被押进大牢,择日流放。
可以说,这场官斗,李显一方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