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好个面子。”张老丈拆起来殷老丈的台,“自个不好意思找你,就拉着我来。”
殷老丈脚下生力,踢了张老丈一脚,“你混说什么?”
桑榆见两人又打闹起来也没阻止,就看着两人你一眼我一语地笑骂。
说起来,殷老丈和张老丈性子完全相反,殷老丈豪爽大胆,好面子,张老丈却有点胆小怕事,凡事谨慎,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会成了朋友的。
拉扯了一阵子,两人说起了琐事,张老丈近来日子过的不错,自从那件事后,张大郎似乎成熟了很多,每日上午没事就帮着张老丈卖胡饼,也更加体恤妻子周氏的辛劳,两人倒是越过越恩爱了。
也因此张老丈才有时间四处溜达。
殷老丈不用说了,基本上每日都是闲的。
说到最后,殷老丈问起了桑榆酒肆开业的事。
“暂时还没定何时开业。”桑榆笑笑,“我前几日去县衙办了几件公事,就耽搁了。”
替官府做事是瞒不住的,薛如英接送自己的时候,可是有很多人看见了她身上的官袍的,只是大多数人不知道是大理寺罢了,桑榆也没声张,对桑蓁交代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是替长安县衙办事。
安宁坊有不少人都知道桑榆会查案验尸,说什么话的人都有,索性上次张大郎的事在长安县过了个明路,就让他们以为她在替县衙做事好了。
反正张明府也说了收留自己,就当提前做个入职罢
了!
张老丈便道:“桑小娘子能替县衙做事也是本事。”
殷老丈不屑道:“县衙有什么好差事?都是男子,还不如开个酒肆实在,桑小娘子也轻便些。”
“呸呸呸!”张老丈连忙阻止他说下去,“你这厮最是嘴碎,县衙是能随便议论的吗?叫人听见了只怕要将你拿了去!”
殷老丈道:“瞧你那胆子也就和芝麻粒般大小了,我行的正坐的端,怕他们做甚!”
张老丈闻言,睁大眼睛,哆嗦道:“你,你,你休好浑说,我甚么时候害怕了?”
殷老丈一点面子也不给他,:“哦?我可听说你家大郎被冤枉时,你吓的都尿裤子了?可有此事?”
张老丈立刻炸了毛,“休要浑说,哪个王八蛋坏我名声?看我不宰了他!”
殷老丈也懒得和他争辩,端着酒杯道:“行了行了,咱不争了,每次一说你就咋咋唬唬的!”
张老丈委屈了起来,“还不是你每次都要奚落我?”
桑榆在一旁听的好笑,都说老小孩老小孩,人一旦上了年纪,就好个面子,谁落了他的面子就跟谁急。
殷老丈也就是想挣回之前的脸面,见张老丈委屈上了,连忙转移了话题,“话说这几日长安热闹了不少,这大姑娘小媳妇都忙活起来了。”
张老丈就道:“是啊,我家月娘早就备好了新衣裳,我琢磨着给她添个首饰,好叫她风光风光。”
桑榆好奇地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