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一间书房,书架上摆满了书本笔墨,甚至还有几卷竹简。略微抬起的地台上铺着一层竹席,上面摆放着一个案桌,案桌上满是文书,崔叙正伏案书写。
“阿郎再怎么忙也要注意身体啊,自从来了大理寺您就没好好休息过。”小厮放下文书,嘟囔道。
崔叙放下手中的墨笔,揉了揉额头,“我有分寸。”
小厮又道:“对了阿郎,桑小娘子来了。”
崔叙这才发现桑榆两人,他先是一怔,然后从竹席上起身,“桑小娘子。”
“崔寺正。”两人连忙行礼。
崔叙的身上还是那件绯红色官服,只是多了许多褶皱,看的出他并昨晚没有休息。
虽然是满脸疲
色,但是却没有邋遢的样子。
桑榆本以为崔叙至少会寒暄几句再让她做事,然而崔叙只是和她打完招呼就让小厮接待,自己去里间打理去了。
桑榆:“……”
无情的工作机器!
小厮路崖端上茶水,陪着笑脸道:“桑小娘子不要介意,我们阿郎平日忙着工作,没怎么和小娘子们说过话。”
路崖也是不容易,自家阿郎铁石心肠,貌美如花的小娘子在他眼里还不如一个案子有吸引力。
自打阿郎行冠礼之后,娘子便相看了许多小娘子,美艳的,温柔的,娇弱的都有,可惜自家阿郎全不放在心上。
愁的娘子恨不得去烧香拜佛了。
唯一能说上话的也只有薛小娘子了,只是那薛小娘子……
唉!不提也罢。
桑榆并没有等很久,半盏茶之后,崔叙便清爽便利地出来了,桑榆想着早点做完,早点收工,大理寺也是无聊的紧,还不如早些回家陪妹妹。
崔叙也有这个意思,这件案子影响甚大,凶手手段残忍狠辣,实在说不好会不会再犯案,当务之急还是早些抓到凶手为好。
简单交代几句之后,崔叙带着两人去摆放尸体的院子,一路上顶着那些奇怪的目光,桑榆开始有点不自在了。
突然,崔叙突然停下脚步。
“哎呦!”桑榆一个没留神,直接撞到了他的后背。
她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就要掉下来了。
崔叙回头一看,小姑娘两眼泪汪汪的,捂着鼻子,
脸上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他顿时觉得好笑,又觉得笑话小姑娘不太好,只能沉声道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