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道,怕是想哄桑小娘子做她妹妹呢。”
崔叙、百里谦和薛如英的两个兄长算的上是一起长大的,儿时薛如英便喜欢和兄长一起舞刀弄枪,几人算的上同龄,他们也不拿薛如英是女子那套来对待她,薛如英便爱和他们一块走动。
本以为长大了之后会生疏许多,哪知道薛如英直接求她阿耶将她送进大理寺,如今,他们也算是聚在一起了。
对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崔叙自问还是了解的,听到百里谦这样说也没在意,“既然人都齐了,我们开始吧。”
“诺。”
桑榆已经来过一次大理寺了,前几日只是来验尸,只能跟着崔叙走动,她还没有来过大理寺的正堂。
大理寺不愧是号称古代最高人民法院,正堂比之前桑榆见到的都要气派许多,差役也要多上不少,一个个都精神抖擞,神采奕奕。
桑榆跟着薛如英从侧门进了一处小偏厅,路过另一处偏厅的时候,桑榆隐约见看到了祝学官的身影,看来国子监也派了人来听审。
因为受害者都已经死了,大理寺这边只叫了周学官的儿子周辰和刘掌柜唯一的女儿刘小娘子,其他的人都只能在外间侯着。
崔叙坐在正堂的侧位,百里谦等人侯在一旁,余司录跪坐在崔叙的对面,战战兢兢地铺好笔卷纸,手握墨笔,一幅“你说什么我就记什么”的样子。
京兆府这边没来主事的,大理寺这边,王公
和两位少卿都没出门,主位便空了出来,摆明了让崔叙全权做主。
崔叙也不恼,惊堂木一拍,嘴中喝道:“带陈年。”
差役领命下去,不一会儿就将陈年带了上来。
陈年还是那副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一个晚上的牢狱之灾对他来说似乎没有什么影响,身上的青色长袍依然干净整洁,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桑榆和薛如英躲在偏厅,透着纸窗看向陈年。
桑榆感觉从陈年一进来感觉就不一样,与之前的他相比,此时的陈年看起来虽然也很胆小怕事,但是他整个人的气场变的很诡异,像是一只饿了许久的狼,虚弱又暗藏着狠戾。
这是一个看不透的人,如果凶手若不是陈年,那么他此刻应该是愤怒和急躁的,若是,他应该会害怕才对。
可是他的表现却很平静,平静的像是不是在公堂上,见到崔叙也只是拱拱手。
崔叙见陈年被带了上来,也不在意他的礼节,见他一副什么都与他无关的样子,沉声问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陈年。”
“陈年,你可知为何在此?”
“不知。”
“你认识姜生、刘义和周时吗?”
“周时是我师长,刘义是茶楼掌柜,至于姜生,不认识。”
无论崔叙怎么问,陈年都回答的滴水不漏。
崔叙见状,直接单刀直入,“他们三人的死可与你有关?”
陈年终于露出了不一样的神色,他笑了笑,反问道:“崔寺
正莫不是戏耍学生,学生乃是国子监监生,可不是能随意冤枉的。”
“我自然是有证据。”崔叙挥挥手,主簿呈上来一册书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