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暮笑他:“那你说这是什么?”
仓灵无比自信道:“当然是我啦,我的原形就是这么霸气!”
“你看,像吧!”
仓灵张开翅膀,和墙上的手影摆出一模一样的造型。
鸟影歪了歪头,比划着,手影忽然散开,托着他,闷声笑着:“我看你呀,这么要强,是不是还想做百鸟之王?”
“有何不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仓灵啾啾两声,愉悦地挤进奚暮怀里,找到个舒服的位置。
他能秒睡!
打了个哈欠,口齿不清地嘟囔:“现在……让本大王,先……先睡一会儿……”
奚暮逗他:“不做百鸟之王了?”
仓灵迷迷糊糊地:“唔……宁、宁愿醉死温柔乡,不慕武帝白云乡。”
奚暮心口一颤,顿了许久。
听见怀中鸟儿绵长的呼吸声,才后知后觉地轻声嗔了句:“……哪儿学来的戏文,油腔滑调的。”
一阵刺痛从指尖传来,奚玄卿收回手,垂在身侧,掩在衣袍下,却颤地厉害。
眼前黑翳缓缓散开,他睁开双眼。
金莲上那颗鲜红的心脏跳动地厉害,他触碰的位置牵扯出一抹极微薄飘渺的血气,与他指尖的牵连还未彻底散开。
“宁愿醉死温柔乡,不慕武帝白云乡……”
“一只灵鸟……”
“要做百鸟之王……”
他喃声念着,试图多记住些什么。
可脑海中的画面溃散地太快。
他在记,一遍遍念着。
“宁愿醉死温柔乡,不慕武帝白云乡……”
“一只灵……什么?”
奚玄卿想找笔墨,可储心阁并没有,他以指尖划破手腕,沾血书在墙面上。
还是存不住。
不消一息,便都如水渍风干散去。
“宁愿……”
宁愿什么?
奚玄卿茫然地站在原地,看着规律跳动的凤凰心,悬在眼前。
他的手腕还在滴血,心口的裂痕尚未愈合,脑海空地彻底,凤凰心里的记忆,他一丁点都存不住……
他到底忘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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