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灵直勾勾盯着巽何的脸看了许久,恍然明白过来。
“你不懂?那一定是你也没经验。”
“不会吧不会吧?你都几l万岁了,连个对象都没有?”
巽何:……
我活该!
我就不该见他!
你说我招惹这小祖宗干嘛!
神见愁,名不虚传。
巽何坦然承认自己无能为力,“客客气气”地将人“请”了出去,并表示这间铺子不开了,还请凤主换一家“光顾”。
奚玄卿禁不住笑着跟出来。
没买到药,仓灵正愁着呢,还没发现他,他便远远缀着,瞧着仓灵走在喧闹街头,凡尘小道上,恍如隔世。
“阿灵,回头。”
仓灵心口一跳,本能地转过身,一阵微风吹来,拂开斗笠缀着的雪色薄纱,古今重叠,少年的面容从的惊讶到欣喜,春风吹皱池水,笑靥勾勒梨涡。
人群络绎,熙熙攘攘,从身边流淌过。
逆光下的容颜渐渐清晰,他穿着一身镌绣云鹤暗纹的月白长袍,递来一串裹着糖霜的灵果。
昔日飒沓俊俏的青年,与这个叫奚玄卿的男人魂灵重叠。
撞进仓灵眼底,撞进仓灵心窝。
仓灵仰头,对视,咧唇一笑。
“终于忍不住了?”
“我那么说你,你都能忍,你真行啊!”
“你……”奚玄卿愕然,“你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我也知道,心病还须心药医,我还知道,那些话一定要当你面说出来,再由我来回答你——你是奚玄卿,也是奚暮,你们从来都是同一个人,奚暮是你的过去,奚玄卿是你的现在,我们还有未来。”
“你不要有心理障碍了,我愿意同你肌肤相亲,做什么都可以,再也不会反悔,也不会带有其他让你难受的目的。”
“我愿意,只剩一个原因,那就是——我爱你。”
“心病还须心药医,我做你的药。”
奚玄卿还能说什么呢?
千万般宠爱,千万年等待,没开窍,偏偏一朝开窍,嘴上便抹了蜜,什么爱语情话信手拈来。
倒真是让他……心底软地一塌糊涂。
无论是奚玄卿还是奚暮,总是做的比说的多,一时间,什么也道不出来。
不由拥紧他的宝贝,深深喟叹:“你啊……我舍不得的。”
什么舍不得?
仓灵的疑惑只持续了半日,当晚便明白了奚玄卿的“舍不得”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