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用过的玩具笔海了去了,她怎么知道简慕说的哪种。
“写的时候无色无味,通过激光笔照射就能看见字。”
“哦那个啊,小溪以前很喜欢玩。”讲到笔岑洛又想起岑溪了,那笔还是岑洛给她买的,那天一起路过小卖部,嘴上说着不喜欢,眼睛却很诚实的一直盯着那套笔具。
“怎么了?”岑洛问。
“最近在想小时候的事儿,突然想起来了。”
想小时候的事儿?
是在想妈妈吗?
岑洛抿唇,有些担忧。
“喏,给你。”
简慕将糖果和星星纸摇均匀重新系好蝴蝶结然后放到岑洛的面前。
“给我?”岑洛疑惑。
“嗯,”简慕点了点头,朝她笑道,“希望你看见星星就能想起我。”
一秒两秒三秒……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岑洛没有回答她的话。
简慕的表情实在是太像在告别了,仿佛过了今天她们就不会再见面了一样。
“你在想什么啊,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放在平常这样的话,岑洛也只当一份礼物收了就是,但是今天简慕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让岑洛觉得心底压抑。
仿佛,她们再也不会见了一样。
一想到这儿,岑洛的心微微抽了一下。
简慕她,到底在想什么?
“在我六岁的时候,他告诉我,妈妈生病了需要住院。”
岑洛这时才明白,前面和她一起折星星不过是她准备告诉她这些事儿的前戏。
也许是在考虑该怎么说。
不管怎样,岑洛能够明白的是,将伤口剥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简慕……可以不用讲。”
“他将蒋曼带了回来,说她会照顾我,我见过她,她是妈妈的好朋友,所以一开始我很信任她,以为她真的只是暂时来照顾我,和她一起的还有她的女儿。”
简慕讲到这儿,岑洛就已经完全明白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简慕,别说了。”
虽然简慕极力克制,并没有表现出丝毫难过或是痛苦。
但岑洛知道,这段过往对她来说完全是痛苦的存在,多说一个字都是在她伤口上撒盐。
然而,简慕已经下了决心就并不打算停止。
“我才知道,她的女儿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七岁的时候她改名叫简蜜,和我一起上学放学。”
简慕停了停,后又继续:“周围人只喜欢她不喜欢我,起初我也没在意,后来她们变本加厉,我才知道原来是简蜜在背后和大家说我的坏话。”
“为了躲避她,我转过很多次学,可是每一次她都会跟在我身后转过来。”
简慕说得轻描淡写,很多地方都掠过,可岑洛能够想象得到该是什么样的变本加厉才会让她去转学,身后一直跟着一个欺负她的人,该是多么痛苦的事。
而那时候的简慕还那么小。
“他们的规则是优胜劣汰适者生存,所以,他们只会帮我转学,却并不会管学校发生的事。”
岑洛明白简慕说的他们就是云京的董事长和总裁,也就是她的爷爷和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