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觉得如此无力过。
虽然大部分时候,身为家里的老大,他对令淮烨和令淮歆都有一定的威慑力和束缚力。
但独独和阮胭相关的一切,他无法动摇令淮烨的决心。
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令淮明放弃了劝说,松口道:“你自己把握好分寸,在胭胭和姓盛的拿到离婚证前,不要过线。”
令淮烨:“……”
他想到自己刚才差点失控,艰涩地滚了下喉结,低声应下。
一时间,兄弟俩之间的氛围颇有些尴尬。
最终还是令淮明意识到自己像个几千瓦的电灯泡一样顿在这儿,不自在地打了招呼,掉头去厨房找水喝了-
时间已经不早了,令淮烨将阮胭抱上楼,难得没有泯灭人性,去敲响令淮歆的房门。
他把阮胭安顿在客房,亲力亲为照顾她,直到阮胭舒适地睡去,没有再醒来的迹象。令淮烨才在一旁的躺椅上将就了一晚,睡得浑身骨头发痛。
翌日天明,阮胭睡到了自然醒。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她昨夜无梦,醒来时状态还不错。
在床上缓了一阵,阮胭的视线聚焦到床畔那张实木躺椅上,狐疑了片刻。
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这里应该不是她在阮家的房间。
简单理了一下思绪,阮胭记起和盛聿白签了离婚协议的事,也记得自己搬回了阮家。
以及晚饭后出门,去人间至味为出差归来的周文月和周文阳接风洗尘。
最后她和令淮烨一起送秦珍珍回家,然后去医院看伤,拿了药膏。
再后来就是去喝酒……
至于喝醉以后的事,阮胭记不得了。
但她当时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有令淮烨在,哪怕她醉得乱七八糟,也没关系。
令淮烨会帮她善后的,也会将她安顿妥当。
事实证明,令淮烨还是以前的令淮烨,永远值得她信任。
想到这里,阮胭笑了一下。
这两天来郁结的心情,似乎因此缓解了不少。
她伸了个懒腰,慢吞吞下床,去拉开了落地窗的窗帘。
当阳光漫进室内的刹那,阮胭也推开了落地窗,让清凉的晨风吹了进来。
她闻到空气中似乎有茉莉花清淡的香味,整个人神清气爽了不少。
阮胭借用了客房配套的卫生间,才发现里面早已备好了洗漱用品。
甚至房间角落里的挂衣架上,还挂着一条淡绿色清新雅气的旗袍连衣裙。
不用想阮胭也能猜到,这些都是令淮烨为她准备的。
他把她安顿在了令家的客房里,并为她准备好了洗漱用品和换洗的衣服。
其体贴周到,比当年更甚。
老实说,阮胭是有些惊讶的。
惊讶之余,又很庆幸自己有令淮烨这么个朋友。
她放空了内心,毫无负担地冲了个澡,换上了令淮烨为她准备的旗袍连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