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明自己的立场后,鸣人随即开始演说:“我将会对整个忍界发起最后一场大规模战争,改变各国各村分据一方的现状,瓦解现有格局,将所有势力纳入我的管辖之内,建立唯一国家,从而再不会出现各国相互攻伐的局面。”
“为了实现世人所期望的和平,短暂的阵痛是不可避免的,但长痛不如短痛,统一可以一次性终结从过去延续至今,甚至于未来而不止的大规模战争。”
“伴随着战争带来的杀戮,纷飞战火蔓延到所有国家与忍者村,我理所当然会成为史上最大的恶人,人们会联合视我为仇敌,但在绝对力量的威慑下,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心中无论是顺从还是不甘,都只能战战兢兢忍气吞声屈服于我。”
“以我一人之恶而致人善,以我一人之罪而使天下安!”鸣人宣扬着高义,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甘为和平奉献牺牲的姿态,实则厚颜无耻、大言不惭地往自己脸上贴金。
长门自然不会吃这一套,旋即提出质疑,道:“你的做法与我有何分别?只要你献出九尾,我一样可以做到。”
“虽然前期的做法相差不大,但后续却是大大的不同。”鸣人微微摇头。
站得有些累了的他环顾左右发现除连接长门下身的机器外根本无处可坐,只能席地盘膝,而后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先莫急,且听我详说。”
“统一建立新的国家,不同国家和忍村合并,往日积聚仇怨的各国民众、忍者混集,势必要制定新的律法才能保证国家的安定,而我初步的构想就是集权分治与分化阶层。”
“简单来说就是将整个忍界分地化城,权力集中在唯一国都,其他原本各国所在之地改为一座座大城市,再从权力中心的国都分派合适的人加以管制。”
“这些管理人员由普通人和忍者组成文武两方,忍者成军建制,作为武官打击一切扰乱国家安稳的暴徒;选拔拥有出色的政治头脑的普通人作为文官,制定繁荣发展的政策。”
“权力集中一处,再加上文武双方相互制约监督,如此一来便能维持平衡安稳,创造出和平景象。”
“当然,由于权力的分化、阶级的高低不同,也会有弊端出现,长此以往军武、文政、平民三方之间必定会滋生阶级斗争,但此事太过深奥复杂,一时半会儿难以言尽,恐你们听不懂,我就暂且不做详说了。”
弯弯绕绕地说完一番算得上「假、大、空」的策论,鸣人清了清嗓子,转而用推断的口吻说道:“统一新国的建立可以使得以往各国之间的大规模战争便能消失,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国家会出现内部矛盾。”
“官民之间,官员上下之间,不同派系之间必定会产生对立,有光的地方就会有黑暗,谁也不能断言久居于安稳之下的人心不会滋生邪恶。”
“基于人性而言,外患不存内乱必生,诸如最初的「晓」一样的组织也将重新出现,尽管可能性质原因不同,争端却是明明白白的事实,和平也会再次被打破。”
听闻鸣人这通高瞻远瞩的见解,长门不禁眉头紧皱,实在是转折太快了,令他脑子糊涂得有些转不过弯来。
照鸣人所言,自来也所说的相互理解的和平是不可实现的梦,他提出的感受痛苦的和平是武力威胁下的短暂烟火,而鸣人要统一的和平也是一时的繁华,难道和平真的是可望不可及的痴心妄想吗?
这一刻,长门彻底陷入了迷茫,走进了死胡同,不禁自问如果和平不存在,生命就是痛苦的成长,那他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实在是鸣人分析的程度太高,是以置身于忍界之上的视角来表述观点,才令身处局中的长门无法理解。
见长门露出苦思不解的神情,弥彦面色复杂地叹气道:“日出日落,光明与黑暗总是不断转换,长门,我们都太执着了。”
得到弥彦的提点,长门猛地抬起头,像是瞬间明了了一般,眉头舒展开来,注视着鸣人虚心请教道:“怎么才能让和平延续下去?”
这时他所想的不再是怎样创造寻常意义上的极端和平,而是如何维持和平不散,即相对的和平。
他也真正明白了弥彦个鸣人之前为何强调认同他的方法的原因,全是因为「控制」这两个字。
长门站在自身所受的痛苦上,收集尾兽控制战争进而征服世界实现和平,而鸣人则是站在人心思想上,全面控制争端与和平。
乍一看两者的方法并无不同,但代表的层次却完全不一样。
长门纵然思想转变为只有感受同样的痛苦才能相互理解、和平共处,可敬仰着自来也,憧憬着弥彦的他终究还是痴心于理解带来的和平,可现实并不是美好的童话故事。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被黑绝欺骗的宇智波斑所谓的无限月读的和平,令所有人都沉浸在梦境中确实能够杜绝争斗,只可惜那也是一种假象,相当于毁灭全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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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正题,见长门已然开始接受现实,鸣人眼神变得深邃起来,缓缓说道:“统一之初,承受武力镇压的人们会仇恨着令他们国破家亡的我。”
“我会带着世人的恐惧退居幕后,暗中化作悬于所有人头顶上的一把刀,登临忍界巅峰至高点,威慑并俯瞰这个世界。”说着鸣人的脸色渐转冷酷无情,“一旦有人作乱,我便会携雷霆万钧之势,以绝对的力量消除隐患。”
“在几代更迭之后,随着新国繁荣昌盛,经历和平安稳的生活的后世人便会忘却这段仇恨,他们只会记得我改变了分裂的忍界,为世界带来安定的丰功伟绩,到那时我这个恶人又会摇身一变,成为世人眼中神灵一般的伟大存在。”
“当然,我无意染指权力。”鸣人不屑地笑了笑,说道:“新国建立以后,我便会将掌控权交给合适的人。”
他从来就没想过当实际的统治者,也不稀罕享受他人拥戴,一国之主那个累人的位置,早就被懒惰的他许诺给了千手扉间。
“人们常说「弱」是原罪,但在我看来「强」也是一种罪过,安于享乐,不知残酷的后世人会对悬于天顶,压得他们喘不过气的我发起无数挑战,以求把我拉下神坛,得以扬名并成为新神统治者,而我要做的很简单……”说着鸣人咧开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冷笑,道:“那就是杀,杀到他们胆寒,直到无人再敢挑衅为止。”
“而后再经过几代,又会诞生新的挑战者,我只需重复行事即可,如此便能消除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危险分子,从一方面让和平延续下去。”
听到的鸣人的梦论,长门不由失望得连连摇头,他想听的并不是这些。
大概知晓长门作何想法的鸣人微微一笑,随即说道:“无论是个人情感,还是团体利益,总是会产生龌龊,乱世也好,盛世也罢,世间从来不缺乏罪恶。”
“新国发展到一定阶段必然也会发生很多不公事件,上层领导也不可能全部顾及到,毕竟总有光明照耀不到的黑暗角落。”
“那么就需要相应的势力来解决,未来的新国并非不能由另一个新国来取代。”
闻言,长门精神一震,连忙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