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自嘲:“我只讨厌我自己。”
大约是职业关系,徐西漾对这样自厌的话很敏感,转头看了眼岑珥,问:“为什么?”
“嗯,就是很讨厌自己,没有原因。”她的声音很低,像是回答她的问题,也像是自言自语。
说讨厌自己时,带着一点任性,也带着一种看透世俗的通透。
徐西漾问她:“你最近还有在雕塑吗?可以送我一个吗?”
岑珥曾经的作品,张扬充满野性之美,曾凭着一个《吻》的雕塑而在圈子里崭露头角,都说她是近年来,最有灵气的艺术家。
岑珥伸出自己细白的双手,左翻右翻看了看许久:“没有灵感,很久没动。”
对面的三个男人,除了梁拓在真正喝酒以外,另外的两个男人都心不在焉,一直看向这边,眼睛要把她们盯出一个洞来。
岑珥从来没有抬头看一眼霍北峥;
而徐西漾总是趁着吃东西的功夫,悄悄和岑宴深对视一眼,她每回抬手夹菜或者抬手喝水,披在身上的黑外套,不时滑落,露出她雪白的肩,沿着肩到前。。胸的链条更是挑动岑宴深的神经。
梁拓经历过大风大浪,现今躲在度假村修身养性,原以为岑宴深约了霍北峥以及楚商远来度假村,是为了谈生意。
并且,霍北峥也提前同他打过招呼,说他现在的身份和岑宴深对立,若在山里有争执,望他能从中调和,不管商场如何,私下都是朋友。
梁拓混
世多年,和事佬的事没少做,一口答应下来,并且做好昔日兄弟反目成仇,他劝解的准备。
谁料,岑宴深今日来,只是为了介绍女朋友给他们认识,半字不提生意上的事。
梁拓看二人眼神,恐怕今晚都无心谈正经事,所以喝下最后一口酒,起身:“本人戒。色不碰女人多年,撤了,你们请便。”
说完,风度翩翩离开。
霍北峥和岑珥本是新婚,蜜里调油,但只在蜜月的前半段,还算和平相处,蜜月的后半段无端吵起来。
只因岑珥有些受不住,说他索。。求无。度,不过是如那日在山顶所说,三年契约夫妻而已,他何必如此动真格。
霍北峥便怒:“三年契约,契约是建立在共赢的基础上。我答应帮你家。你拿什么回报?除了这具。身。体,你还有什么能回报给我的?”
岑珥说:“对不起,我忘了我卖给了你。来,你继续。”
从那日起,后半段的蜜月,他再没碰过她,并且提前结束,回到逯城。
今晚,是两人从蜜月回来后,第一次单独出门,刚才还能装一装恩爱夫妻,现在没有梁拓,没有外人,便都原形毕露。
徐西漾看了眼岑宴深,又看了眼门外,示意离开,给他们留下空间。
岑宴深会意,起身率先往外走,早想离开,一晚上都在想如何拆解她的那条胸。。链。
回到顶层房间,她被他压在门边,披在身上的黑色外套滑。落在
地,里面薄荷绿的丝质长裙,衬得她肤如白雪,细闪的链条太显眼,晃得他心难受,“我帮你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