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在2022-04-1022:3
的路上,沉默着,却无从跨越——他要怎样才能和一块顽石沟通?
索性也跟着沉默。
沉默,有时便是最无声的逼迫。
直到突如其来的“咔哒”一声。
忽然清楚的开门声传到客厅,打破了这片诡异的寂静。
解凛亦从沉思中骤然回神,扭头去看:
便见不知何时已醒来的迟雪穿着睡衣,就静静站在长廊尽处的卧室门口。
而后。
有些沙哑的声音,却是字正腔圆的吐字清晰。
她轻轻喊了一声:“解凛。”
解……凛。
不是奇怪含混的称呼。
没有孩子般不安的哭叫。
,调的心跳。
没有人再说话。
只她离得太近,一遍又一遍,听到头顶传来近乎压抑的哽咽声——压得无声。可是偏偏喉结滚动,手臂颤抖——是只给她一个人看到的脆弱。她知道他在强忍。
于是等了很久。
一直等到他的呼吸逐渐平缓下来。
这才又轻轻推开他的怀抱,低头,仔细端详起他的手——每到紧张或情绪无法自控时就会颤抖的左手,如叶南生所说,“甚至托不稳枪”的这只手。
曾经就是这只手,牵着她离开了那条走不到头的暗巷;
是这只手,拉起了被人围在中心、跌坐在雪地不知所措的她;
是这只手。
在望不见底的二十三楼,拉住了摇摇欲坠的父亲。
她而今无声地握紧了这只手。
许久的沉默过后,却又侧过头。
看向始终旁观不语的叶南生。
“我可以去。”
她说:“让我去吧。”
这句话却分明不是对着他说。
下一句才是。
“……”
“我需要做什么?”
喔。
叶南生闻言,倏然笑了笑。
他还以为五年不见,他们之间说的第一句话,理所应当是诸如“好久不见”、“过得好吗”之类的寒暄。
他以为自己,终于也能够难得的也扮演一次“救世主”的角色。毕竟,他的五年也是真的五年,他也做了他能做的所有——
只不过,原来老天爷不仅爱和解凛开玩笑,也爱和他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