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警察,从桥城来的。”
“他已经死了大半年了,不信你们去派出所问去。”
这回她真的又把门给关上了。
“冯哥,要不我们去派出所问一下吧。”
冯子奇点点头,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二人来到了派出所,表明了身份,一个副所长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副所长姓魏,二人习惯地叫他魏所。
他们并不是真要来核实董一骠是不是真的死了,而是想对董一骠这个人有一个大致的了解,顺利打听一下江长河的情况。
“董一骠确实已经死了,就死在监狱里,死于肝癌,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魏所长说道。
柳海问道:“那个老妇人是董一骠的什么人?”
“那是董一骠的母亲,唉,从小董一骠这小子就不安分,给家里惹了不少的麻烦。从他十六岁起,大多时间都是在看守所和监狱里度过的,他父亲可以说就是让他给活活气死的,听说他死了他母亲不但没有一点难过反而像是解脱了一样。”
冯子奇说道:“养不教,父之过,他成为这个样子与家庭的教育也是有很大关系的。”
“谁说不是呢?不过他父母都没有什么文化,他父亲原本就是一个扛活卖苦力的,他母亲帮人家看看孩子,可现在的人活得讲究了,也看不上她看孩子,就只得在家政公司找些钟点工的活干干,唉,人的生长家庭确实很重要。”
魏所长似乎很有感触。
“对了,你们怎么想要找董一骠?莫非他以前在你们那边也犯过事?”
冯子奇把缘由和魏所长说了一遍。
“怎么可能?”魏所长也是一脸的惊讶,接着他便有了结论:“董一骠确实是死了,当时他的事情还是我经办的,肯定是有人假冒他的名字干的。”
租用货场仓库藏毒应该另人其人。
冯子奇和柳海也是这么认为。
冯子奇决定到滇南一监去一趟。
他要了解一下董一骠在一监的情况,顺便也了解一下那个江长河。
魏所听说他们要去一监,他说巧了,他也正准备去那边办点事情,冯子奇和柳海正好可以蹭他的车。
魏所是一个很健谈的人,他的普通话带着浓郁的滇南口音。
其实冯子奇和柳海的普通话同样的蹩脚,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云贵川的人说普通话。
但这并不妨碍大家的沟通。
更多的时候冯子奇和柳海都在听,魏所总能够找到一些奇闻轶事山南海北地胡侃一通。
“对了魏所,董一骠在一监服刑的时候和一个叫江长河的人走得很近,这个江长河你知道吧?”
魏所摇摇头:“这我还真不知道,我们只管外面的事情,号子里的事情那得问狱警。不过江长河这名字听着有些耳熟呢,我好像在哪听过。”
“是吗?那您好好想想,在哪听过?”柳海赶紧问道。
这一趟他们不光是要调查董一骠的事儿,重点还是这个江长河。
魏所一面开车,一面眯着眼睛想了想:“春城城南有一家叫滚石的夜总会,好像那儿的总经理就叫江长河。”
冯子奇和柳海默默地记下来了。
魏所又道:“其实你们既然是公务应该和我们局里对接一下的,那样可能你们会更方便些。”
冯子奇笑道:“没事,我们只是了解下情况。”
听他这么说魏所也不好再说什么,规矩他懂,从冯子奇说起董一骠的那件事情来看人家办的应该是一起大案子。再说了缉毒工作有它的特殊性,有时候需要的是绝对的保密。
车子到了滇南一监魏所帮他们找来了一监的一个负责人就去忙自己的去了。
一监的这个负责人叫萧致远,斯斯文文的,带副眼镜,一身的警服也掩饰不住他的那股子文人的气息。
萧致远把二人领到了一间会客室,亲自为他们泡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