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委季雅楠作为前排吃瓜群众,啧叹一声:“班长的定力可以啊~左右骂成那样,他连头都不抬。”
“就算他们俩打起来,也影响不到鹿言。”徐婉婉合上刚整理好的笔记,拿出新的复习资料,撑着下巴发出万年老二的无奈叹息,“不然你以为过去的四个学期,他是怎么雷打不动考在我前面的?”
应鹤听到谈话内容,低头看了看完全不为环境所动的鹿言,竟生忍了一口气,拉开板凳坐下刷题。
穆一洋见他势弱,正欲乘胜追击,被他身后的徐婉婉拉了一把。
女孩子晃了晃自己手中的词汇卡,柔声道:“本来就困死啦,你们再吵我就更背不进去了。”
穆一洋虽然嘴碎,但对待女同学向来包容,更何况是校花同桌,皱了皱眉,老实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初澄恰好拖着疲惫的身体进门,看着刚消停下来的教室,板着脸训了句:“又闹腾什么呢?”
“群胡归来血洗箭,仍唱胡歌饮都市。这句诗
()表达了作者的什么思想感情呢?()”鹿言这会儿才抬起头,装作正在和大家认真探讨的样子,缓和班级里的气氛。
唬鬼呢?你做的是化学卷子。?()_[(()”初澄把手掌放在鹿言头顶狠按了一下,同时加重了字音。
少年一乐,重新低下头去。
初澄在班级里环顾一周。
上星期发生课上冲突之后,穆一洋已经被大哥教训过了,同为祸首的应鹤却还没有受到惩罚,如果不了了之难免有失公允。
所以,他特地当着其他学生的面,敲了敲应鹤的桌子:“来我办公室。”
经过周末的一次家访,应鹤在校时对初澄的态度好了不少,老实地起身跟上。
早自习时间,语文组的任课教师们还没有来上班,几位班主任也各自待在班级,办公室里静悄悄的。
初澄在桌前坐下,看到应鹤背着手,低头不看自己,一副准备挨训的姿势。
“什么意思?”初澄不解。
“是你说的,工作是工作。那你叫我来办公室肯定是要骂人啊,开始吧,我尽量不顶嘴。”应鹤答。
初澄哼笑一声后,开口道:“你想错了,我是来走后门的。”
应鹤一愣,朗霁的眉端挂上疑色:“你要找我爸办事?”
“我要找你办事。”初澄纠正道。
他从抽屉里拿出牛皮纸档案袋,翻出几张成绩单铺在桌面上,继续说:“我研究过你的成绩,也了解你的风格。每次考试你为了压分都只答三科,要么是数英物,要么是数物化,反正没有语文就对了。”
应鹤倒也诚实,回道:“语文要做阅读写作文,我嫌麻烦。”
“数学什么的还费脑子呢。”初澄当即反驳,“我要你帮忙的事情很简单,就是你不要那么果断,多思考一下,可以选用抽签这样的方式来决定你到底答哪三科。”
初澄拉开另外一道抽屉,从里面抓出一把小纸条,展示给对方看:“喏,签都给你做好了。”
被摊到桌面的那些小纸条分别写着不同组合的三个科目,但每一张上面都有语文。
“……”应鹤呆立两秒,诧异地抬头提问,“你真的一点都不掩饰自己吗?”
“这种事,全靠同行衬托。”初澄表现得十分坦诚,“我一个好不容易才把均分追进前五的拼搏人士,哪有那么高尚的谦让精神?”
应鹤不解:“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只答三科吗?”
“你想说吗?”初澄反问。
应鹤摇头。
“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上小学的时候为什么只答半张卷。”初澄早已料想到他的答案,脸色温和如旧,不疾不徐地说起自己年少时的荒唐事。
“我曾经也像你以为的那样,觉得人生早已成定势。但是我姥爷告诉我,他没有不允许我做什么,而是因为我还太小了,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喜欢什么,所以才需要被引导,被规诫。”
初澄问应鹤:“如果抛开家里的所有影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