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那也无所谓,岑殊本就没想过这两者之间会有什么关系。
岑殊想着,幼豹不愿意用功,那就慢慢来,其实他也不是很急。
之前二百年他都等了,再等幼豹修出人形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小羽过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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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岑殊像个溺爱孩子的慈母一样,完全不逼着幼豹用功修炼,但雪麒来这儿还是有些别的用处的。
幼崽形态的薛羽又不知是功德线用怎么个规则弄回来的,肯定不像现代动物园里那样还有饲养员抱着喂奶,他就像只野豹一样根本不亲人。
雪麒告诉岑殊什么样的叫声一般代表什么意思,又教了他一些跟幼豹相处、建立感情的方法,小东西终于能在他手上好好待一阵子了。
但给不给摸全凭心情,像以前一样露肚皮撒娇,拿尾巴圈人手腕,那根本想都不用想。
养猫任重道远,老婆更是连影子都没。
偶然一日,岑殊隔着窗棂望向外面纷纷扬扬的细雪,忽地反应过来其实自己现在正在过的,就是当初重生后设想的生活。
远离红尘事,养儿子一样等着幼豹长大成人。
日子过得古井无波,十分平静。
那么现在,在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以后,他还甘于这样的平静吗?
岑殊也知道,不是的。
在无数个没有星月的夜晚,异样的情绪像覆盖大地的霜露,落得张牙舞爪、肆无忌惮,却又在第二□□阳升起的时候烟消云散。
明天依旧是个好天气。
如此过了三个月。
颜方毓找上门来,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连干三杯茶水。
如今修仙界清浊二气混杂,修炼难度比以前翻了一倍。
不过现在的修士体质早与千年前天差地别,基因都改善了几代,并不是以前那样穷山恶水的样子。
就像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人换上清粥小菜,虽不至于饿肚子,但心里落差就有点填补不上来。
还好天衍宗坐落雪山之上,当年灵气蔓延过来便颇废了一些时日,此时清浊气也没上山,颜方毓到山顶猛吸几口灵气缓了过来。
他跟岑殊寒暄几句便摆明来意,想请岑殊出山。
颜方毓道:“现在魔族勉强算是安稳下来,百废待兴,师尊手刃太涂滩,理应给他们露一面,随便表示一下。”
“他的死与我关系不大。”岑殊解释。
杀了太涂滩的主要是千年前岑殊于天机中不小心蹭到某种因果,是他埋下的孽债。
教育意义主要在于让人别做亏心事,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对魔族用处不大。
岑殊又道:“况且你师弟情况不好,我走不开。”
颜方毓诧异一瞬,笑着问:“师尊给我们添了个师弟?”
岑殊沉默地望向他。
颜方毓一时之间有点吃不准对方的意思,只好顺着话头道:“什么时候的事,也没知会我与大师兄一声,这次上山都没带来什么见面礼。”
一个十分离谱的念头出现在岑殊脑袋里。
他指了指墙角正撕扯着东西的幼豹:“那他呢?”
“小羽?”颜方毓脸上倒是没露出什么陌生的表情,“他不是被雪麒送来,要给师尊当新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