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同窗,你如何知道我与江小娘子结缘与你之后?”
“什么?”
卫知徵直接拍案而起,但随后又愤愤坐下,直接抓起一块云片糕送入口中:
“你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卫知徵拼命的嚼着,仿佛那云片糕是徐韶华一般,徐韶华看着好笑不已,但旋即,他只是低眸笑道:
“卫同窗,知道太多,也并非是一件好事。”
卫知徵动作一顿,若是他头上生有兽耳,这会儿应该抖动两下,来衡量性命与八卦的重要性。
徐韶华说完,又看了一眼窗外,此刻大朝已经结束,徐韶华看着陆陆续续的人流,淡淡一笑:
“卫同窗,此事已毕,你我该回国子监了。”
卫知徵立刻扑到窗前,勾着脖子朝外看去,徐韶华不由得摇了摇头,若是被乐阳侯看到了,卫同窗的屁股怕是又要遭殃了。
不过,这会儿的卫知徵还在眼巴巴的数着人头,眼看右相和安王都已经出来了,卫知徵这才不可置信的回身道:
“梁,梁巡抚真被,真被处置了?”
卫知徵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那可是正二品大员,这才过去了两个时辰!
徐韶华亦抬头朝窗外看了一眼,随即淡淡一笑:
“梁巡抚如何,稍后就能知道,倒是卫同窗你……马上就要有麻烦了。”
卫知徵有些不解,回身看去,就看到不远处,他爹正直勾勾的看过来,还招手叫了侍从低语。
凭卫知徵的经验,那定不是什么好话!
果不其然,没多久,便有一个侍从上前叩门,卫知徵开了门,让那侍从进来,可等侍从看到里头的徐韶华,一时怔了怔:
“见过徐小郎君。”
卫知徵磨了磨牙:
“你是看不到本世子吗?”
侍从听了的话,立刻道:
“小人不敢!不过,世子,侯爷让小人前来传话,说,说:逃学看热闹,好大的狗胆,让您立刻滚回祠堂跪着!”
侍从闭着眼说完了这话,卫知徵:“……”
“徐同窗!你是不是早就看到我爹了?!”
徐韶华眨了眨眼:
“乐阳侯的官袍,难道不好认吗?”
作为本朝唯一的勋贵,乐阳侯那一袭朱紫长袍别提多醒目了,至于右相的绯袍,安王的金袍亦是不遑多让,徐韶华实在不解卫知徵怎么看了那么久。
徐韶华这话一出,卫知徵呼吸一滞,无言以对,随即气鼓鼓的出了门。
侍从待卫知徵离开后,也向徐韶华行礼告退,并关上了门。
徐韶华轻轻抿着茶水,对于朝堂中事揣测一番,这才悠悠离开了醉珍居。
左右今日已经告假,便回宅子吧。
徐韶华回了宅子,大用喜不自胜,徐韶华问了大用的近况后,这便在书房看了一会儿书。
等到午饭时分,大用听说徐韶华想念八珍坊的馄饨,立刻便兴冲冲的跑去提了好几碗。
徐韶华照旧分了大用一份,待大用离开后,这才取了饼中密信察看,今日朝上之事尽在其上。
徐韶华看着密信化为齑粉,在指尖飘散,这才轻轻一叹。
难怪江小娘子执意要留在京城,原来……是为了那关键的证物。
不过,此番江小娘子的横空出世,直接断了右相与安王的如意算盘,梁家的家资只怕与这二人无缘了。
徐韶华眼中飞快的滑过一抹锐光,江小娘子的出现并非一桩坏事,甚至……可以说是一件大好事。
安王逐利,这才与右相勾结,那现在的利被圣上截断,他二人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