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知徵听了徐韶华这话,不由得想起徐远志被许青云顶替之事,也忍不住愤愤道:
“徐同窗这样才是血性男儿!你瞅瞅我爹,人都快打到他儿子我的脸上了,他除了家法处置,就是叫我跪祠堂!下辈子,我要给徐同窗当……”
卫知徵正要将那个字脱口而出,随即便对上了徐韶华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连忙道:
“兄弟!”
“徐同窗对自己人,那是没得说!”
卫知徵说着,便不由得想起了徐韶华这段时日时不时将一些孤本中的重点内容抄录下来,说要寄给什么望飞兄。
啧,他绝对不承认他羡慕!
三人说笑着到了马府,刚一进门,便看到马清在影壁后候着,卫知徵心里琢磨着,若不是怕人瞧见,这马大人怕是要迎到门外了!
“学生等见过马大人!”
三人执礼躬身,马清却激动的眼泪都快要下来了,这满京城,他就看着徐学子最亲切!
“好了好了,咱们之间便莫要拘礼了!这位是卫学子吧?来即是客,我们快快入席吧!”
马清热情的将三人请入席间,片刻后,胡文绣方姗姗来迟,他颔首致意:
“徐同窗,卫同窗。”
徐韶华随后关怀了胡文绣一二,马清也让人斟茶倒水,流水般的佳肴上了桌子,众人言谈欢笑,好不自在。
卫知徵好奇的询问了马清关于晏南发生的事儿,马清捡着能说的说了,大大的满足了卫知徵的八卦欲,等一顿饭吃完,整个人如同餍足的大猫,死活不愿意挪位置。
马清只让人引着卫知徵去客房歇着,随后请徐韶华去了书房。
“今日贸然请徐学子前来,是我的不是,幸好徐学子及时拉了一位同窗作陪,否则怕是要因我误事了。”
一进门,马清便一脸歉意的对徐韶华说着,徐韶华只是摇了摇头:
“马大人只是一时情切罢了,不打紧,不过此番能让马大人这般焦急,莫不是有什么学生可以帮忙的地方?”
马清闻言,面色一松,心里很是舒坦,少年待人素来如春风细雨,润物无声,让人怎能不喜欢?
尤其是,有大都督做比后,马清看着徐韶华,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亦不敢擅言,只是我这心里实在没底,故而想请徐学子为我拿个主意,我应当如何做?”
马清面上的表情变得慎重,而徐韶华闻言,只点点头:
“马大人要说的事,可是关于大都督?”
马清一愣,随后眼睛不受控制的睁大:
“徐,徐学子,你怎么知道?!莫不是宫里如今都成筛子了?”
大都督早上才在御书房放话要打月以国,徐学子不到午时就知道了?
徐韶华见马清实在惊慌,只摇了摇头:
“是我的猜测罢了,不过,方才见马大人所言,应是对的。”
“简直太对了。”
马清几乎要哭了出来:
“徐学子,你是不知道,大都督他,他疯了!他想截赃款,虽说由头没错,可是他蛊惑君上行不法之事,若是稍有差错,大周,大周必定大乱啊!”
徐韶华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许是徐韶华的镇定感染了马清,马清这会儿也终于平静下呼吸,他抹了把脸:
“徐学子,你看我要不还是先辞官算了,这种事儿哪里是我等可以参与的?”
马清说到这里,已经心如止水,徐韶华闻言不由失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