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出去让雪梅带你熟悉熟悉,以后就把这当自己家一样,别太拘谨。”
小云这才起身,行礼后小心翼翼地退下。
这丫头,果然是被欺负怕了。
她也知道小云为什么受到赵双儿的欺负,只因模样和赵双儿有几分神似,便要受如此折磨。
这个赵双儿,还真不是个东西,刁蛮任性也就不说了,毕竟是在大户人家被宠着长大的,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点。
但坏不是被宠着长大的理由。
到了戌时,天已经黑尽了。
林娇娇早已吃过了晚膳,虽中午那会儿说能省下一顿晚膳,但到了晚膳的点,她也没少吃。
屋里燃着明亮的烛火,她坐在靠窗暖踏上绣花,把院里的几个丫头都叫到了房里来。
一起说说笑笑倒也热闹。
一开始都还拘谨着,至雪梅打开了话头,便一发不可收拾。
连新来的小云也露出了些许笑容。
尤其是冬青最是能说会道,讲起故事来不输雪梅。
她做着荷包听着,此时已经在缝合穗子了,绣的梅花前端还精细着,后半部分越来越潦草敷衍,三天的活一个时辰干完了。
对绣花这种功夫,她实在是难以坚持下去。
将就吧,心意到了就行,想必燕司寒就算嫌弃也不好不收。
此时众人都噤了声,冬青说到了最玄乎的点。
见冬青不说话卖着关子,雪梅是心急火燎,连声问道:“你快说啊,后来那王老婆子怎么了?”
冬青招了招手,让几人靠近,连林娇娇也停下了手里头的动作往前凑。
只有青桃一个人面无表情地端坐着,对这种事情感到无聊。
只听冬青怪声怪气地讲道:“第二天啊,王老婆子的孙女早早地起来了,一看自己的奶奶不在家,赶紧出去寻找,一直没有找到,到了晚上,谁也不敢再出门,本来河边每天晚上洗衣裳叫人名字的老头……变成了……老太太!”
这一声老太太可把众人吓了一跳,雪梅吓得都开始往冬雪身上窜,丢了好大的面子。
林娇娇笑笑不说话,这有什么好怕的,要说这世上千千万,她最不怕的就是鬼了。
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这个东西,反正她死的时候什么都没了,连意识也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