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补充道:“其实沈加澜父母和爷爷不是很难相处人,他们总觉得他们亏欠沈加澜很多,因此都在尽可能地满足沈加澜,至少他们不会因为你是个男生就拆散你和沈加澜。”
卓谦:“……”
晏舒阳说:“真正让他们不接受你,是你曾经对沈加澜做那些事。”
卓谦声音有些发抖:“我做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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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菲觊觎了生日蛋糕许久,最终还是没有贼胆下手,眼不见心不烦,她索性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晏舒阳从卓谦卧室里出来时,墙壁上时钟已经走向晚上八点钟。
卓菲忙不迭从沙发上爬起来,她探着脑袋,只瞧见了晏舒阳一个人身影,便问道:“我哥呢?”
“在里面。”晏舒阳笑着说,“他有点不舒服。”
“他哪里不舒服?”
晏舒阳没有回答,只说:“让他一个人休息一会儿吧。”
见晏舒阳要往外走,卓菲追上去说:“你要走了吗?不留下来吃晚饭吗?今天是我哥生日诶,等会儿我妈就回来做饭了。”
面对卓菲热情挽留,晏舒阳礼貌地回绝了:“不了,不出意外话,再过不久还会有人来找你哥,我就不耽搁你哥时间了。”
卓菲道:“啊?还有谁来?”
晏舒阳说:“也是你认识一个哥哥。”
卓菲挠了挠头:“你说我亲哥?可他好久没回来了。”
晏舒阳笑着没再说话,出门前,他才突然想起一件事,转身对卓菲说:“对了,替我向你哥说声生日快乐。”
司机就在楼下等着,见晏舒阳走出单元楼,便领着晏舒阳往外走。
小区里绿化少,垃圾乱扔情况严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太好闻味道。
晏舒阳对这些味道尤为敏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抬起手在鼻前挥了挥。
司机见状,忍不住抱怨道:“这都什么味道啊?像是有什么东西馊了一样。”
晏舒阳漫不经心地说:“可能吧。”
司机说:“再忍忍,马上就上车了。”
“没事。”晏舒阳笑着说,“这味道比消毒水味道好闻。”
司机闻言,沉默下来。
他在晏家当了二十多年司机,几乎是看着晏舒阳长大,他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回把晏舒阳往医院里送了,晏家老爷子脾性大,还有些暴力倾向,一言不合就抽鞭子,晏舒阳作为晏老爷子膝下最不受宠儿子在外面生下孩子,从小到大没少挨晏老爷子鞭子。
不过鞭子是挨了,晏老爷子也从来没有亏待过晏舒阳,如今几乎是有什么好都往晏舒阳面前送。
那么多子孙里,也只有晏舒阳最乖巧听话也最讨晏老爷子欢心了。
坐上车,晏舒阳没听司机劝阻,打开车窗。
一阵阵夜风吹进来,如今已经立春,夜风吹在脸上带来凉丝丝感觉。
晏舒阳扭头看见笼罩在浓稠夜色中小区离他越来越远,最后连一点光亮也看不见了。
他想,他确和沈加澜是不一样,也许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踏入这种地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