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闲道“美术课去十六班上,文化课还在我们班。”
郝景眼睛睁大了点儿,道“哦,文化课还在我们班呀,那就行。”
安云闲光明正大掏出表格开始填写,她写的很认真,一笔一划都没有出过差错。
表格交上去没几天安云闲就正式转为艺术生了,高二十六班有了她的一席之地,不过她并没有主动融入这个班级,每天只是过来上课,上完课就立马出教室跟等在教室门外的人走掉,在十六班显得疏离又神秘。
十六班的人在安云闲刚来几天还会议论纷纷,毕竟是二中著名人物,看她这么冷漠的样子还以为她真像传说中那么冷血,事实上……也挺冷的。但感觉挺好相处的,她来了十六班有一个礼拜了,也没见惹什么事,欺负什么人,倒是每次放学都会乖乖跟在江听眠身边走,让人很难不相信他俩真的在一起了。
安云闲每天有半天的时间在十六班,而且因为要加急训练,梵艺木雕工作室已经暂停去了,江听眠在十班的课业也逐渐加重,两人相处的时间大大减少。
安云闲洗完澡出来时,手机屏幕里的江听眠依旧在写题,安云闲凑到屏幕前仔细地看他,像是想把他毛孔都看清。
江听眠一抬头就看见一个光滑白皙的脖子,还有形状明显,看起来很好啃的锁骨。
。。。。。。
江听眠垂落视线,说“你凑这么近干什么。”
安云闲刚才在仔细看他嘴唇,没注意江听眠的眼神,说“看你啊。”
安云闲坐好,掏出素描纸来练习今天新学的东西,边画边说,“江听眠,我现在好容易想你,每天下课的十分钟我都在想还有多长时间就能回十班上课,我现在都因为想见你变得期待上文化课了。唉,我之前也没有这么花痴啊,肯定都怪你。”
江听眠被她的坦白说的心里一片柔软,笑道“嗯,怪我,我是男狐狸精,专门来勾引你,吸你精气的。”
安云闲道“采阴补阳?好恶毒的功法。”
江听眠道“是啊,所以我勾引成功了吗?你愿意被我吸干精气吗?”
安云闲觉得怪怪的,但还是道“愿意啊。”
江听眠笑了,笑得很大声,忍不住用手指试图遮住自己的嘴唇,道“嗯,那等你成年再说吧。”
安云闲嘴角一僵,凶道“江听眠,你耍老子?”
“没有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愿意。”
安云闲一哽,决定不理他五分钟,让他自己反省错误。
江听眠看着她,道“生气了?”
安云闲不说话。
江听眠又问“生气了?”
安云闲还是不说话。
江听眠再问“生气了?”
安云闲眼睛一抬,怒道“是是是!老子生气了!你看不出来吗!”
江听眠道“看出来了,就是想让你亲口告诉我。”
安云闲生气的脑袋撇向一边,不想看他。
江听眠摸了摸鼻尖儿,道“别生气了,亲一口怎么样?”
安云闲眼珠转过来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去。
江听眠又道“亲两口?”
安云闲依旧不理他。
江听眠很执着,“那亲三口?”
安云闲转过来了,并且撅起嘴唇。
江听眠隔着屏幕给了她三个亲亲,并承诺明天给她三个真实的线下亲亲,安云闲才被哄好。
大多数的人日子依旧如往常那么过着,只有少数几个人在转变,变得比以前有了高中的紧张感,江听眠依旧稳定发挥,安云闲每天沉浸在画画里,程楠对学习的态度也比以前正视了许多,努力最明显的,大概就是徐娇娇了,估计是她家里人给她的压力大,所以她白天晚上都埋头在题海里,话都变少了。
任秋棠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学期变得愈发颓废,不过听说是她父亲因为诈骗被抓了,母亲一气之下改嫁,她自己就被扔给了爷爷奶奶抚养,老人家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管孙女吃饱穿暖,也不懂得多关注一下孩子的心理和私生活,不过任秋棠和爷爷奶奶向来不亲,如果他们问了,估计也只会怪他们老人家多嘴。
人和人之间确实从出生起就存在很多的差距,有些人生来就是高楼大厦的主人,有些人生来就吃不饱饭,这个差距是一定要弥补的吗?最开始的时候,人们想要弥补这个差距是为了活的幸福,可如果在这个前进的路上忽略了自己本身就拥有的小幸福,那岂非……是本末倒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