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叔吃惊不已,眼中甚是屈辱,“上官婉!你这是什么意思?”
“上官婉?本宫的名字可是你叫的?”岳宣目光锐利,“堂堂史侍郎的公子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
“规矩?”史文叔怒极反笑,“要不是你当街抢人,仗势欺人,我为何在公主府?我堂堂男儿却雌伏于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我有何颜面?要不是你以史家要挟,你以为我愿意待在这?”
岳宣呵呵几声,“本宫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们,可让你们雌伏过?当了婊子还立牌坊,说的就是你们史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见你好看抢回家当花瓶而已。再说了,你可知你父亲是如何对本宫说的?”
“怎么说的?”史文叔双眼冒火,他倒要看看对方如何狡辩。
“你父亲对本宫可是一阵奉承。”岳宣见对方的面色难看,捧上一杯茶来,吹了吹热气,抿了一口还有些烫嘴,又搁下,“本宫记得你生母已经离世,现在的嫡母又生了一子,你的身份倒是挺尴尬的。”
“那又如何?母亲对我视如己出,三弟待我十分敬重。你想挑拨什么?”
“哦?史文叔,看起来你也不傻,怎么像个铁憨憨一样?”
虽然不知道“铁憨憨”是什么意思?但一定不是什么好话。史文叔的面色更差了,“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岳宣挠挠耳朵,眼神嫌弃,“除了这骂人的话,还会别的吗?”
岳宣干脆翘起二郎腿,看得史文叔越发觉得没个正经。
“傻子!要是你母亲真心实意地对你好,那你为何会碰巧遇到本宫?”
经过岳宣这样一提醒,史文叔心中咯噔一声,那次的确是母亲吩咐让他出去一趟,没想到会遇到上官婉。
史文叔是个聪明人,只是自小失母,刚好在这时史夫人对他关怀备至,甚至比亲生的弟弟还好,所以知恩图报,一直没往这方面想。
“母亲不是这样的人!”
岳宣语气薄凉,轻笑一声,“史公子,要不要咱们打个赌?”
史文叔见岳宣一双美眸妩媚生情,却多了一丝俏皮,心中划过异样,话到嘴边又转了心思,“怎么赌?”
岳宣眼神兴味,看来这史文叔不见得真傻,也对,不然的话怎么会成为一代名相。可惜红颜薄命!
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史文叔居然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怜悯和可惜。
“常庸!”
“奴才在。”
“赶紧给本宫备一辆豪华马车!咱们要完璧归赵!”岳宣眼神戏谑,尾音上扬,莫名的勾人心弦,“史公子,好好收拾收拾,打道回府吧。”
史文叔一愣,回府?他期待已久的那种?是自己在做梦,还是在做梦?
“对了,常庸,你得好好派人监督着,不让史公子带走属于我们公主府中东西,一草一木也不行!还有,把这一年来史公子所有的开销都给本宫好好罗列出来,咱们向史大人要银子去。没道理让本宫替他白养儿子的,这如意算盘打的也太好了!”岳宣细想了一会,见常内侍傻愣愣地站着,干脆脱下鞋直接往对方脑袋上砸,呵斥道,“耳朵呢?”
“奴才懂!奴才这就去办!”常内侍激动地老泪纵横,他家主子终于知道勤俭持家了,真是太好了。
驸马是好,可就是顺着公主的性子,太败家了。最重要的是不举!要是主子换个善于敛财,能替主子繁衍子嗣的驸马,那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