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想去考会试,她这个身份都是假的。
考什么会试?
又不是嫌弃脖子太硬了。
吕婶子见顾香凝明显心情不好,只能忧心仲仲地放顾香凝休息去了。
顾香凝一进屋,就迅速将门栓插好。
然后,一头摔在了床上。
今天可吓死她了。
她好累啊。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刚想到这儿,又猛地坐起。
不对!
这日子快到头了,会试再有三天就开始了,可是,她该用什么办法名正言顺,又不引起别人怀疑地不去考试呢?
顾香凝曾考虑过让自己染上场风寒什么的。
现在是九月的天,若是洗个头,晚上站在窗前吹上半宿,想得个真风寒很容易。
可是,若是他生病染上风寒,以吕婶子的关心,一定会为她请大夫的。
她是男是女,大夫只要伸手摸脉便会清清楚楚。
那样马甲就要掉了。
她可是还想靠着她这个马甲在抱玉巷苟上三年再三年呢,若是能再勾搭个纯情的小书生把自己嫁了,夫唱夫随,跟着小书生回家乡就更完美了。
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她眼下还有会试这一关要过。
以前按她的设想,是真打算让自己假意染上一场风寒的,神不知鬼不觉地就避过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的房东会是热情的吕婶子,还对她关心有加,那这个办法就废了。
她都能想到,等到会试的那一天,吕婶子和苏斯年将会多热情地将她送出门,而且,苏斯年还会关切地与她一路同行。
那画面……简直就像是将犯人押赴刑场。
顾香凝心里如何能不发愁?
简直如困兽一般。
自己挖的坑眼瞅着就要把自己埋了。
顾香凝愁得一天一宿没有睡觉,第二天,顾香凝给自己画了两个又大又黑的眼圈,直把送饭的吕婶子心疼得够呛。
只好说一些外面的八卦,来给顾香凝解闷散心。
顾香凝知道吕婶子是好意,于是,强打着精神听着。
突然,吕婶子的一句话,引起了顾香凝的注意力。
“婶子,您说什么?”
“户部侍郎苏渭被抄家下狱了?”
顾香凝吃惊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