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晨总算是知道了为何太昊的所作所为如此矛盾。
戴着镣铐跳舞并不好受。
祂快要锦上添花却不能雪中送炭,自己对太昊的期望太高了。
许晨甚至怀疑,太昊也是蛛网上的猎物。
这个新的发现与推测让许晨很多想问的问题都憋了回去,反正也无法得到答案,他需要造成更多影响与知晓更多知识才能从太昊这里得到助力。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问题都不能问,还有一些虽然对当前的处境并无意义,但是许晨却非常好奇。
“我从很久就有一个疑惑了,你虽然自诩为‘太昊’,但是……我知道太昊是谁,真正的太昊是怎样的,所以,你究竟是什么?”
太昊相当明显的一怔,而后摇头:“这也不能说。”
“不能说?你的存在与祂有什么……唔……”许晨突然沉默下来。
因为他突然想通一个可怕的事情。
既然只有与克苏鲁相关的会触动“祂”,那么太昊又是什么?
按照许晨本来的想法,实际上祂应该从千百年前就已经存在的什么东西,即使不是太昊,也应当跟太昊有关才对,哪怕克苏鲁并不存在,也不影响太昊。
如果这个不能说的话……那岂不是……太昊的存在代表祂实际上与克苏鲁的出现有关?
仔细一想,自己原来的地球也并没有听说什么超自然存在的太昊。
当然,也有可能他之前在地球上就是一个小小卡拉米,人微言轻,所以即使有也见不到。
许晨脑海一直在猜测太昊到底与克苏鲁有什么关系,祂究竟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到底可不可以信任。
他的神色有一些忌惮。
与克苏鲁有关的事情或许无法从太昊口中得知,但是与克苏鲁有没有关系的话,单单是从太昊的回答就可以看出来了。
或许可以小心的的旁敲侧击?
“那些能传播‘太昊病’的风场图与声音,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要这么做?”许晨直接开口问。
太昊听到了许晨的话,很严肃的看着他:“你可知,世间并无你这般人,人间多数庸庸碌碌,他们的锚点宛若浮萍,深秋落叶,他们不似你这般坚固,会被污染轻易的冲销。”
许晨点点头,他是明白这个事情,自己做了那么多死,全凭自己的坚固锚点。才能活到现在。
“‘祂’已经在尝试传播自己的名,你既然已经知道众生在那些污染面前会有多脆弱,就应当理解我为何会这么做。”
许晨哑然,他当然明白,虽然生命平等,但是总有一些比另一些重要,他也明白,如果不付出这些代价的话是会怎样。
太昊叹气:“你肯定要向我询问一些危险问题,既然如此我就解答你这个有关神秘学的疑惑。
这是名为仙砂拘魂箓的术,我不过以风云为符,天地为箓,观者授箓,闻者感之”
许晨隐隐感觉这个术式的名字有些熟悉,但是还是有些奇怪:“还有这种法术?不过,如果不是气象雷达,根本就没人能看到吧?”
“不。”太昊叹气:“修习观天之术的人能看到。”
“修习观天之术的人……”许晨想起来,这个世界的神秘学已经被团灭了:“话说,这个应该也是神秘学的知识吧,是可以直接告诉我的吗?”
四周的黑暗中突然传来压抑感觉,许晨还未反应过来,恐惧再次降临。
大片的墨色开始流淌,归墟那迷雾一般的黑暗逐渐汇成庞大的实体……
太昊注视着逐渐汇聚的巨大实体,而后无奈摇头:“这么快被触动了,所幸你知晓的并不算太多。
离开吧,接下来不是你能插手的博弈了。”
许晨就在床上睁开了眼,一看窗户,还特么是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