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死,既然如此,何不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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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聪明人,作为一个不甘心的人,魏忠贤在一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你要造反?”
魏忠贤这边点头答应,旁边的卢剑星却是突然凛然相对。
锦衣卫,皇帝的亲军。
某种程度,这个机构就是对皇帝最忠心的一批人,现在突然听到张益要说造反,卢剑星本能地站了出来。
“你觉得不可以?”
张益反问。
刚刚说话,只是一瞬间的本能冲动。
迎着张益的目光,卢剑星瞬间怂了。
沉吟片刻,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你们的事我不知道,也管不了,只是你可知道你身后这个国殃民,是大明的祸害?”
“因为他的存在,大明百姓没有饭吃,灾荒没有赈灾粮,朝堂乌烟瘴气,正直的官吏无法升迁,民间的冤屈无法得到伸张?”
一连串的排比反问,看得出来,卢剑星对魏忠贤非常的厌恶。
不过想想也是,东厂和锦衣卫本就是相互监视的互相不对付的部门,他们能互相看得惯那才奇怪。
没有回答卢剑星的反问,张益转头看向魏忠贤,“你这么厉害?能把一个国家霍霍成这个样子?”
耸耸肩,一身白衣的魏忠贤嘿嘿一笑,“说实话,老夫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厉害呢!”
“不过老夫要是真这么厉害,就不会被崇祯小儿逼迫到如此境界,倒是应该成为赵高那样的太监,直接弑帝。”
“不用想了,就算你跟了我,暂时来说我也不会让你杀了崇祯的。”
撇了撇嘴,张益虽然要掉包崇祯,可却并不打算杀他。
关于崇祯的众生之念很多,且两极分化很严重,有说他很牛叉的,也有说他傻叉的,杀了他,说他傻叉的众生之念自然唾手可得,可说他牛叉的那些,就会烟消云散,溃散在天地间。
所以,张益在他身上种一个蛛网束缚,然后安安静静地收割他身上的众生之念。
面前的魏忠贤同样也是如此!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没有得到相应的回答,反而被魏忠贤不阴不阳地嘲弄了一番,作为老实人的卢剑星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声音忍不住抬高声音质问。
“不对!”
张益淡淡道,“魏忠贤,大太监,权倾朝野,有他在,朝廷上的官就必须要唯他是从,可是!”
“这和百姓有什么关系!?”
“这和百姓无法伸冤又有什么关系?”
“封建王朝,就算再清明的时代,政令都无法下乡,你以为朝堂上的人真的能够让百姓水深火热吗?”
“有时候,朝堂上站着的就算是猫狗也和人没什么区别。”
“卢剑星,不要将你看到的一切都归咎于魏忠贤身上,他只是一个太监,无根之萍,没了皇帝就什么都不是,大明两百多年,真正生长在百姓身上的是那些地主官僚阶级,也就是你们奉为清流的东林党。”
“他们是最大的地主,他们可以不用交税,他们在贩卖私盐,他们在买官卖官,他们在通商辽东女真,他们在结党营私,不是他们一派的人根本当不了官,他们在吃兵饷,他们在欺上瞒下”
“这些,你可懂?”